“多谢父亲。”李昶抱拳说。

“我问母亲，若嘉柔嫁来数年，都无所出。您会帮我纳妾吗？”

李绛神色莫辨，说：“既如此，选个良辰吉日，让刘莺过门吧。”

李慕芸扑在郑氏的怀中哭，断断续续地说：“我侍奉徐娘娘至孝，她怎么可以把郭家的女儿到郡王边？若是郭氏为他生下一儿半女，我今后该如何自？母亲，女儿的命好苦。”

“大人问起，我是好心回答，又有哪里错了？”郭冷冷笑，“还有，我在母亲的一番劝解下也想通了。刘莺既然怀了郎君的孩子，没名没分地住在府上也不好，郎君择日将她纳为妾室吧。也好让她腹中的孩子，变得名正言顺。”

徐良媛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在太子岌岌可危的这数年间，牢牢稳住东众人，也从不提要太子妃之位。深中的女人，企望得到丈夫的眷，不如仰赖儿子的出息。只要广陵王将来能登大位，屈屈太子妃之位又算得了什么。

“那是自然！”郑氏脱口说，说完又觉得不对，幽幽地看了李晔一眼，“你别拿话套我，这如何能一样？”

李晔坐在旁边静静听着，一口一口地喝茶。

郭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郑氏的住，下人都退到屋外，屋中只余郑氏母子三人。

而徐良媛选了郭氏，必有深意。

早些年，李家也算依附过卫国公府，尽看了郭淮不少的脸色，可郭氏到底留下了两个儿子，劳苦功高。就算如今卫国公府大不如前，李绛也没想过把两边的关系闹僵。可郭淮竟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广陵王府与三娘子分，这是在报复二郎纳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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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抚着李慕芸的肩膀，心中亦是疼惜，对李晔说：“四郎，你别光坐着，倒是帮你阿姐想想办法啊。你不是向来与广陵王交好？能不能与他说说……”

她看破却不说破，也是出于保护他的目的。而被当障眼法的李慕芸，自然也被她看出来了。那她为广陵王另择良，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李昶不耐烦地说。

郭家还是如从前一样，目中无人，睚眦必报。东既已经首肯，此事便成定局。李绛只是不明白，太子拉拢一个不成气候的卫国公，又有何用？

其实当初李淳要娶李慕芸的时候，李晔是反对的。毕竟他们两人所谋之事，不应该把无辜的人牵

上回徐良媛知他在广陵王府上，特意嘱咐广陵王带回一种酒，是老师最喜欢的笑。这份暗示，已经十分明显。

李晔：“此事并非广陵王的意思，而是徐娘娘的意思，如何劝？何况皇室本就比寻常百姓更注重香火子嗣，礼法压下来，广陵王也无可奈何。”

郭这话让满堂皆惊，王慧兰和嘉柔同时望向她，也不知卫国公夫人到底跟她说了什么，竟让她改变主意，愿意接纳刘莺。

见郭能够自己回家，心中亦是高兴。否则时间久了，外面免不得会传一些风言风语，对李昶的官声也不好。他看重刘莺腹中的孩子，却也没想过让她占了郭的位置。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阿姐几次三番让母亲寻求子的良方，却都未见成效，东最看重广陵王，怎会容许他膝下无子？必定会再安排人选到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