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了她的下巴：“你这位世叔还真是神通广大，之前我惹下那件事，也是他摆平的。你为何不肯告诉我，他究竟是哪位大人？我也好登门拜谢。”

这个宴席刘莺没资格参加，李昶一颗心全都在她上。只吃了两菜，饮了一杯酒，就借口退席了。

李绛也拦不住他，知他还气白日的事，嫌自己事不公。

两个人亲热了一会儿，婢女在外面禀报，郭请李昶过去。李昶本来不愿意去，刘莺劝：“她是您的正妻，您置之不理，实在说不过去。您还是过去看看吧，省得一会儿相公又该说您的不是了。”

郑氏坐下来：“不可以吗？女为悦己者容。妾没有悦己者，只能自己对自己好一点了。”

刘莺躺在他的上，笑着说：“我这位世叔为人低调，不想要郎君的报答，也不让我说他的份，您就不要追问了。他当年受过我父亲的恩惠，所以特别照拂我。但为了避嫌，外人不知我们这层关系。说来说去，他出手帮您还不是因为我说了一堆的好话？这次的事情若是办成，您要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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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不像从前那般唯唯诺诺，反而自信多了。李绛又看了她一眼，才移开目光。

李昶抬起她的下巴，眼睛微眯：“你这是何意？”

郭看李昶行色匆匆地离去，就知他是迫不及待去找刘莺那个小蹄子了。刘莺长得的确貌美，可依李昶的子，一个貌美的女人，不可能拴住她的心。两个人之间，肯定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当着众人的面，她只能隐忍不发。反正初二她就正大光明地回娘家去，眼不见心不烦。

等他走了，刘莺拿出帕子轻轻了被他亲过的地方，连眸色都变冷了。

刘莺摸着他的脸：“不过您也不用担心。吏的铨选比科举还难，之前我不是跟您说过吗？我有位世叔在吏能说得上话。只要不让四郎君入仕，您永远都是相公最得力的儿子。”

刘莺一下就说中了李昶的痛，他的下颚紧绷，一张俊脸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还是我的莺莺最懂事，今夜我好好赏你。”李昶在刘莺的脸颊亲了一口，才起出去。

因为白日发生的事，就算晚宴上的菜色再丰盛，也难以掩饰尴尬的气氛。一年到，全家人难得到齐，可是席间却寂静无声，没什么交。嘉柔沉迷于各色美食，她一向心大，也不会旁人如何。

刘莺拍打他的手臂：“讨厌，您真是没个正经……”

李昶勾起嘴角笑了笑：“让你再给我生一个孩子？”

里，滴滴地说：“其实我受点委屈不要紧，重要的是您能认清现实。”

刘莺握着他的手，柔声说：“从前我就跟您说，四郎君回家没那么简单。您现在看出来了吧？相公对他有多偏心，连自己盼了很久的亲孙子差点出事，都可以压下去。您说假以时日，若四郎君在官场上有所作为，李家还有您的位置吗？恐怕四房生个嫡孙，对您来说就是大大的威胁了。”

晚间开宴，郑氏听了嘉柔的建议，好好打扮之后，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十岁。李绛看她：“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时，王慧兰举起酒杯，对嘉柔笑着说：“今日的事，全当是一场误会。我以茶代酒，向四弟妹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