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彩拉住古泰来袖子：“我没事，一般大夫也不会看妖。”

“小彩，你怎么了？小彩？”古泰来蹲在他的前，将他揽在怀里，“我喊大夫来！”

古泰来摸摸姬小彩的，起离去，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也不转，只略转了问：“小彩，你跟着我有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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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在何？”姬小彩撑着额，面前的古泰来穿着不错的衣料的将领常服，那是他早就看惯了的，为什么脑子里却有另一种印象，那袭自己亲手补了又补的靛青袍是什么？

姬小彩的眼睛亮了一下。

姬小彩有些奇怪，古泰来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似乎这从来不是个疑问，因为曾经有人在他耳边说过，笃定地、清晰地、毫无疑义地：从今往后你要跟着我了，永逮。

古泰来又解释：“熊大人请我去商量些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姬小彩看他一眼，说：“嗯。”

“你还会跟着我多久？”

古泰来还是担心地望着他：“那我送你回屋，你喝碗粥，早点歇息。”

话到一半却又噤了声，好像是这样的，古泰来是不喜欢吃鱼的，但是……

桌上放着茶壶，他起去倒水。冰凉的茶水被匆忙灌入口中，姬小彩呛了一下，拼命咳嗽着弄了自己的衣服。他不得不解开领口，拭掉黏在上的水迹，手指碰到的却是一红绳。姬小彩愣了一下，并不记得自己有佩护符的习惯，他将那红绳挑出来看，绳子系着一块古朴的玉珮，玉已被摩挲得极为光，显是常年被人放在手上把玩，面上用古刻着四个字“否极泰来”。

姬小彩摇摇：“只是有些累了，我今晚早些休息，没事的。”

如若有一天，我又忘了你，你这里没有亮的话，就给我看这个……

姬小彩点点。其时他并没有任何不适，如果真要说的话，只有心仿似空了一块的感觉，总好像记错了什么，忘记了什么，慌里慌张，没有着落。

门口的人也不等他说完，“哦”了声就推开门走了。姬小彩看着那影消失在门口，房里的烛火燃着，火苗静静地伫立，并不动，一种奇怪的烦躁感掠过他的心口，他忽然觉得嘴渴，无比地想要喝水。

“我知，早去早回。”

“嗯，五年了。”

……”

“小彩，明早我须得出一趟门，傍晚就回来，你就在屋里好好歇歇，勿需心军务。”古泰来像是不经意地提起这个话题，神情中却有些不自然。

“永……”他话到嘴边，却突然像哽住了似地说不出来了，顿了顿，方才，“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

“小彩，你到底怎么了？”古泰来担心地摸摸他的额，“也没发烧……从下午开始你便有些不对劲。”

姬小彩一时有些糊涂，他脑里记忆像是有些自相矛盾，一忽儿记得古泰来爱吃鱼，自己常在厨下了各种口味给他吃，一忽儿又依稀记得古泰来是不吃的，过去五年里从未碰过……各种场景互相纠缠，却都一闪而逝，让他茫然不已，甚至不知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