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再次收回目光时，脸上的犹疑消失了，她脚步略快的朝刘冬冬家的小区门口走去。那里有个窄小的便利店，她将袋子放在裂开纹路的玻璃面上，请里面的大爷帮忙把这袋衣服，转交给刘冬冬。

“瞿嘉！”

陈皖南在灯的照下，慢慢地翻着手机上技术员发来的视频，正是下午来自岚岛那边的侦查结果。一般刑警见到真凶痕迹，都会出现看到初恋般的那种兴奋表情，而他英俊的脸上除了英俊，就看不出其他什么内涵了。所以白局长经常看不得他这副脸，一看一个脑溢血。

“瞿嘉――”陈皖南感觉自己喊出的这声音都是抖的。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失态，大概总结来就是，她六年前突然的人间蒸发，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老大爷忙不迭的接过，一个劲儿谢。

“是我说谢谢。”瞿嘉说完谢意，挥手离开。

叫米诺的男人，悠闲的站在瞿嘉的旁，嘲笑的声音从黑

然而，生活是真实的。

……

……

瞿嘉躺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像无数电影上一觉醒来，被挟持到密闭空间的主角一样，充满戏剧。

树影下一隅，一辆黑色的越野停在车位线上。

广场上回着陈皖南震惊的高喊，如果你恰好当时也在那里，就会看到一个伟岸的青年，因为寻不到他的前女友，而理智丧失，冲进车站监控中心，差点被当成丧尸给毙了。

“继续。其他的，你们自己先讨论，疑惑的，缺少的分，瞿嘉会给你们补上。她……”陈皖南握着手机，往窗外找了一眼，黄灿灿的高杆路灯，照的广场尤其空旷冷清，瞿嘉从刘冬冬家出来，应该直接往这儿来，他一眼能瞧见，心里突然莫名的一紧，就跟下午会议室忙时，突然抽神看到她不在，心脏首先就跟着一抽。

几乎没多少秒的功夫，瞿嘉便不知自己在何了，人在不舒服到极点的时候，会有大地旋转的错觉，她现在看眼前的车站，就是在旋转的……努力四目望去……也找不到陈皖南的停车地点……

“陈队，你还有多长时间回来？白局正等着跟你要凶手。案发三十六个小时了。”耳机里，一个技术员这么促着。

这情况，堪称突如其来。

高高兴兴拿东西走了。

瞿嘉，瞿嘉，瞿嘉……

“半个小时吧。”陈皖南天塌下来有个高的着的闲散口吻。

一个白衬衫男人，神不济的坐在破的单人沙发里，声音从手里颤颤巍巍发出，“米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的完美无瑕……”

“那……韩三平继续看押吗……”

广场上除了三两个拖着行李的旅人，再无瞿嘉半点影子。

火车站三个亮着红色灯光的大字，近在咫尺的朝她招手。宽阔的广场，冷冽的东风，她于其中，浑忽而都像没厚衣服抵寒的刘冬冬一样，牙齿开始打颤，肌肉发抖。

她没有立即睁眼醒来，发动脑风暴，把自己给解救出去。而是人事不省，像块破布，被丢在充满蟑螂的角落里。左手掌心无助的向上张开，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甘蔗汁干涸，而发亮的光芒。

于是此时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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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挂了。半个小时后回局里。”不由分说结束通话，陈皖南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