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扶着她在床上躺下，盖好被子，又坐了十几分钟，听她呼变得均匀后，这才走出去。

你好。我是慕昭希望小学的苗苗，我这次给你写信，是想告诉你，我有新衣服穿了，红色的，穿在上的，袖子上还有一只漂亮蝴蝶，对了我还有了新笔盒……

中最鲜明的生命印记，除了笑，她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去表达此刻内心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欢喜。

嫁给程遇风什么的，还远着呢。

外婆扭问：“吃饭了吗？”

外婆说着说着就昏睡过去了。

陈年跟着笑，跟着外婆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有了这句话，容昭愁绪稍稍散去，她又想起什么，笑着点陈年鼻尖，“怪不得在游乐园那次还跟我说，以后就算要嫁人，也不会嫁很远的。”

陈年羞乱扭，拖长了声音，“妈妈……”

陈年点点：“吃了。”

陈年在她边坐下。

原来是意有所指。

陈年拆开一封，映入眼帘的是满页工整又带着几分稚的字――

其实外婆没吃饭，午饭时她还在昏睡，这时，佣人刚好把饭菜端进来，陈年接过，“我来吧。”

佣人出去了。

陈年没有走远，而是进了隔的一间小书房。

容昭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女儿的发，叹息止于间，笑声柔情四溢，“我们家的年年长大了。”

我不知你能不能收到这封信，可校长教我们滴水之恩要（注：别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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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摸摸她的脸，极了，“好了好了，不闹。”

陈年来到后院找人，修剪花木的佣人告之：天气不错，程老爷子和叶明远去后山钓鱼了，程遇风自然也是陪着一起去。

陈年窝在妈妈怀里，嗅着她上淡淡的药香，忍不住就想撒：“妈妈。”

“妈妈，不长多大，我永远都是您和爸爸的女儿啊。”

陈年正想要去后山看看，又听佣人说外婆醒过来了，她重新回到屋里，走进了外婆的房间。

“我也吃了。”

亲爱的小叶子姐姐：

陈年一口一口地喂外婆吃饭，外婆乖得像个小孩子，话很多，没有逻辑，基本都前言不搭后语，她耐心地倾听，偶尔也搭一下话。

客厅空无一人。

前天晚上叶明远从公司给她带回来一箱子的信件，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拆看，信封素黄，全都是统一式样。

午饭吃完，大家又坐着聊了会天，容昭吃过药后就准备上楼休息，她顺便把陈年带上去了，母女俩一起躺在床上说些己话。

午休时间在母女俩的轻声细语中过去，容昭是真的累了，她沉沉睡过去，陈年却没什么睡意，合眼休息了半个小时，轻手轻脚地帮妈妈掖好被子，掩上房门，下楼去了。

外婆说到以前和外公上山捕蛇的事，表情一下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手上的玉镯银镯相碰，叮当作响，她很快又从捕蛇到了陈年初中班主任家访的事上，比出大拇指，“我们家年年，呱呱！”

而她却分明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自己错过了很多，积累了十多年的母爱还没送出去多少，女儿的人生里却有了新的内容。

外婆坐在床边，不停地用手去抓落在膝盖上的阳光，陈年走过去，外婆抬看到是她，立刻出笑容，“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