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兮兮心一沉，脑子里蓦然闪现四个字：药物中毒。紧接着问：“除了三餐饮食之外，它们有没有吃过其他东西？”

“余医生……”那人喊她，语气很焦急。

“除了腹泻之外有没有其它症状？”她脸色苍白，捂嘴咳嗽几声，问。

单间内，两只送来不久的防暴犬倒在地上，双目无神，耷外边儿，躯也在轻微抽搐。周围一圈儿人，一个穿白大褂的兽医师正在给两只犬初步诊断。

“……”余兮兮抿了抿，拨开人墙往里面走：“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事发突然又紧急，余兮兮顾不上自己的不适，咬咬牙，小跑着往军犬生活区赶。进了大门抬眼看，里已经有不少人，除了军犬兵和另两个兽医师外，还有另外几个穿军装的人。

余兮兮眼睛红得能滴出血，咬牙，勾嘴角：“……如你所愿。”

余兮兮步子加快。

她说：“我没错。”

余兮兮狐疑，低问：“那些都是谁？”

李成大步跟在后面儿，脸色极难看，“看上去不太好。”

呼喊声散落在风中，远去，模糊，最终再听不清。

和余卫国的关系彻底僵死，当晚，余兮兮洗完没，直接睡下。这一觉辗转反侧，梦境一个接一个，不曾间断。时而梦见小时候过年，自己骑在余卫国的肩逛灯会；时而梦见六年前，废弃厂房中，火光，鲜血，黑背的尸……

李成：“今天刚好有军分区的首长过来参观，军区政治那边也派了人接待。”皱眉低骂，“妈的，正好遇上这事儿。”

余兮兮转过，伸手用力握住余凌的肩，嗓音柔下几分：“好好照顾自己和余夫人。”话说完，她用手背拭去嘴角血丝，转大步离去。

“……”李成认真想了想，还是摇：“没有。”

一路浑浑噩噩，到基地时，余兮兮万没想到，屋漏竟真的会遇上连夜雨――她刚在椅子上坐下，一个军犬兵便从门外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气吁吁。

“……”

“好，好好好。”余卫国怒极反笑，点，“从今往后，别再说我是你爸爸。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背后的人急得追上来：“兮兮！兮……”

夏季的夜，竟冷得像寒冬。

余兮兮快步上前弯腰察看，沉声：“应该是药物中毒。”

“……”余凌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

余兮兮整个人都是昏的，反应几秒才认出是李成，皱起眉，声音出口哑得不像话：“怎么了小李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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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卫国冷声：“闭嘴。”

天明时分醒来，四肢疲痛裂，嗓子眼儿干涩涩地疼，是感冒的症状。她皱眉，强打神爬起床，没找着感冒药，于是喝了几杯水便出门上班。

旁边的兽医点，“嗯

余凌眉越皱越紧，“爸爸，现在你们都在气上，不如……”

那，余卫国闭上眼，从鼻子里沉沉呼出一口气，：“余兮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知错没有？”

李成咬了咬牙，迟疑片刻才：“余医生，啸天和逐日这两只犬，从昨晚开始就出现了腹泻现象，这会儿都没好转。”

“……”余兮兮一惊，猛地起往外走，沉声，“严重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