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眸子看一眼元成,下起了逐客令:“皇子是偷偷溜来的,回tou母妃没看见你该着急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这桩事你也别跟着起哄了,世事沉浮无常,哪儿有皇子想的那么简单!”
元成一脸的莫名和无辜,挠着脑门儿dao,“我说错什么了吗?哦……”他忽然恍然大悟,抚着额toudao:“原来传闻是真的,你真的喜欢谢大人啊?”
这哪儿是个皇子,分明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儿!阿九吓了一tiao,正正脸色dao,“gong里的nu才吃饱了没事儿干,就爱乱嚼she2gen,你还当真么?”说完摆出副不耐烦的模样,寒声说:“你刨gen问底的想干什么啊?原本就够心烦了,别在这儿添乱了成么?”
什么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这回可算是见着了。她这话一出口,着实令皇子倍受打击,支吾了一阵儿才嘟囔dao:“我只是关心你嘛,这么凶zuo什么?像我这么玉树临风善解人意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母夜叉似的姐姐?”
一番夹缠劳心伤神,再大定的心xing都要让这祖宗给bi1疯。阿九气得说不出话,举起手里的书吓唬他,凶神恶煞dao:“你走不走?”
元成皇子到底还是孩子心xing,怕挨打,搓着步子跑出去丈远,临出门儿了却顿住脚,回tou冲她扮了个鬼脸,这才侧shen闪了出去。
原本心情大好,可方才那一出算是把什么都搅乱了。阿九坐在椅子上rou额角,满脑子都是燕楚叽要来求亲的事。那位皇子寻衅滋事也真够煞费苦心,这才消停了几天,简直不给人chuan息的机会。之前是和春意笑串通一气离间她和谢景臣,现在又闹出个和亲,他到底想干什么呢?难dao就喜欢和她过不去么?
说来也真是怪,起先还当tou照的太阳说没就没了。天色阴下来,起风了,卷起砂砾迷了人眼。阿九别过tourou眼睛,脑子里一通的胡思乱想,忽然听见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眼,原来是钰浅手中拎着件斗篷过来了。
“殿下,”钰浅将手中的斗篷搭在她肩tou,轻声dao,“方才小陈子从顺贞门过来,说是瞧见丞相了。”
帝姬眸光微动,捉着钰浅的手追问dao:“丞相入gong了?来碎华轩么?”
她摇摇tou,“看那模样是去慈宁gong。”
慈宁gong……阿九心tou一沉,神色忽然就变得凝重起来。事情一桩接一桩,他要想法子对付燕楚叽,还得费心思为了她与太后周旋。她有些难过又有些自责,之前太后传召了几回,他都避而不见,可那位毕竟是他的母亲,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迟早都有这一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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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数日,重走慈宁gong这条长街,谢景臣仍旧熟门熟路。太后传召得很及时,掐准了朝视毕的时辰,打定了主意非见他不可。他面无表情朝前走,偶尔经过一chu1水洼,皂靴落上去便溅起几滴晶莹的水花。
太阳倒威了,影子却还是有,在青石地上拖曳得孤单落寞。他缓慢而规律地盘弄念珠,转过一个dong门踏出去,抬眼就是慈宁gong。
gong人们远远瞧见他来,连忙揖手弓腰给他请安,秦嬷嬷似乎等待多时了,面上的神色居然有些喜出望外,迎上去笑dao,“大人可算来了,老祖宗在里tou等您呢。”
他倒没什么反应,嗯一声,跟在秦嬷嬷shen后往里tou走。进了正殿侧目一觑,太后半阖了眸子坐在官帽椅上,右手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