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九解释,扬手dao,“将欣和帝姬拿下,送大理寺查办!”
“老祖宗且慢!”
阿九微怔,转tou看时却见说话的是容盈,她面色沉冷,扶着肚子朝太后dao,“老祖宗,方才入殿前臣妾曾察看过帝姬的楠木匣子,里tou的确盛的是喜蛛无误,这会儿进了慈宁gong却成了人眼珠子,着实教人费解。”
众人诧异,在外tou的时候都是喜蛛,这会儿变成了人眼珠子,这明指暗指的,是将矛tou对准慈宁gong了?太后脸色变得极难看,冷眼睨一眼容盈,寒声dao:“昭仪这是什么话?人眼珠子莫非从天而来么!”
阿九已经回过神,当即朗声dao:“老祖宗,欣和毕竟是皇女,若平白无故被人冤枉了,欣和受委屈事小,有损太后英明事大。”
两个人跟唱双簧似的,气得葛太后七窍生烟。她怒火翻涌,目光瞥了眼容盈隆起的肚子,好歹还是按捺了下去,又听欣荣dao,“即便真有冤情,老祖宗凤ti抱恙,欣和妹妹惊扰凤驾,若就此姑息,恐怕要落人话柄了。”
“欣荣帝姬所言有理。”太后略沉yin,复望向跪在下首的阿九,缓缓dao:“帝姬去英华殿,对着佛像好好思过吧。”
话音甫落,钰浅和金玉霎时长舒一口气,阿九也不多言,只又叩了一回tou,转shen踏出殿门,径直往英华殿去了。
夜色里看皇gong,别有一番况味。白日里是气势如虹,月色照拂下却显得凄楚,像个色厉内荏的巨人,褪下一shen甲胄,从里到外都透出荒寒。英华殿白昼里有僧人诵经,唱诵我佛慈悲,那响动可谓dang气回chang,恨不能飘到西天去。夜里却显得死寂,铜鹤灯台上燃着烛光,昏沉黯淡。
阿九挑了个蒲团跪下来,抬起tou,同佛像两个大眼瞪小眼。心dao她同这地方还真有渊源,几次被罚都是在这儿,肯定八字犯冲。
忽地,灯台上tou火光无风摇曳,她霎时警觉起来,站起shen往后看,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钟馗傩面。
她被唬了一大tiao,定定神后似乎又松一口气,皱眉dao:“花灯会早过了,你dai着这个是想吓死我么?”
☆、58|4.13家度表发
话音落地,眼前的人却只字未语,只是立在原chu1望着她。
皓月照九州,洒下的华芒幽白冷寂。这张钟馗傩面瞧着还ting新,油彩的色泽鲜明张扬,反着月光,愈发显得恐怖骇人。两dao目光从傩面后投出,肆无忌惮地落在她shen上,锐利似风刀霜剑,教人如受锋芒。
阿九被看得不自在,暗dao这人的癖xing还真是古怪,神出鬼没的,尤其喜欢大半夜装神弄鬼。前几回也就不说了,这会儿还dai个钟馗面ju,拿吓唬她当乐子么?她长长地嗟叹,换上副期期艾艾的口吻dao:“太后和那位帝姬已经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打定了主意要把我往死里bi1,不得逞不甘心了。”
帝姬唉声叹气,稍等了会,那tou的人仍旧毫无反应,站在那儿像樽石像。她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蹙起眉,步子朝后退了几步,以一副戒备的神态盯着他。
这是另一个人吧,看看这怪诞的模样!之前是涂花脸扮戏子,可能是嫌麻烦,这回倒好,直接dai着个面ju就tiao出来了。阿九气结,果然还是同一人,虽然xing子有些差异,可胆子却是一样大,大晚上打扮成这样在皇gong晃dang,有恃无恐,他也不怕把胆小的吓死!
她眉tou拧起一个结,满脸的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