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不实,朕即刻下旨诛你九族!”
那太医被踢得跌坐在地上,连忙又爬起来跪好,颤颤巍巍dao:“大家,老祖宗今日用了些什么,能否将吃食茶果全都呈上来,臣要逐一检验……”
话说到这份儿上,便是傻子也能听出弦外之音了。皇帝bo然大怒,扬手将桌上的茶盅砸得粉碎,怒不可遏dao:“将慈宁gong中一切能入口的东西都给朕拿过来,老祖宗是朕的母后,敢对太后下毒,反了不成!”
☆、54|4.13肚家
皇帝龙颜大怒,慈宁gong上下早吓傻了。无人敢怠慢,秦嬷嬷欠了shen子dao声是,跌跌撞撞去外间张罗。然而去而复返只在眨眼之间,不消片刻她便又回来了,shen后还领着一众手捧托案的gong人,上tou的盛放各色的糕点同茶果,琳琅满目。
这手脚麻利的,简直就像预演了多次。阿九垂着眸子微微拧眉,眼风睨向立在shen旁的钰浅,却见那丫tou的面色也不比自己好看多少,两手对叉在一起绞衣摆,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眸光看过来,将好同她四目相对。两副玲珑心chang,不必多言也能心照不宣,两人眼神上一番往来,很快便又错了开去。
侍立的内监奉上了银针,殿中诸人纷纷打眼看,只见曲太医神色凝重地掖起袖子,将银针依次探入每样糕点中去。心口紧到了嗓子眼儿,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屏息凝神,目光死死望着针尖,起起复落落,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
里间医正们还在忙碌,曲太医诧异地睁大眼,慌张dao:“怎么会……银针并未变色,这是怎么回事?”
殿中哗然,阿九的眉tou却越皱越紧,垂着tou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来二回地消磨了这么久,皇帝的耐心早被耗光了,拍着桌子骂dao:“知dao太后是中毒,却连是怎么中毒的都查不出!慈宁gong巴掌大的地方,毒凭空而来,大白天的活见鬼了么?一帮子庸医误国误民,朕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话里话外杀机毕lou,曲正心tou惶惶的,弯了双膝跪下去,口里连呼死罪,脑门儿磕地磕得震天响,带着哭腔dao:“没能伺候好老祖宗,微臣罪该万死,只恳请大家恩准臣查明毒从何来,待救醒了太后再杀微臣也不迟!大家开恩、开恩哪!”
人在气tou上都会放狠话,太医院上下统共数十人,天子气归气,真要下旨将一帮子太医都杀了还是不现实。高程熹其实是个怪异的皇帝,没有治国平天下的雄才伟略,却向来以“仁明之君”自居,工于书画,醉心风月。
这样的人注定不是称职的帝王,反倒适合当个文人。
阿九心tou思忖着,抬tou看向皇帝,喊了句皇父正要说话,却有人先她一步开了口,柔声dao:“皇父先别生气,眼下老祖宗眼下情形不妙,查不出是什么毒,医正们也没法儿对症下药。曲大人一片丹心可昭日月,这些年在gong中伺候,尽心尽力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阿九侧目去看,却是多日未见的欣荣帝姬,着一袭素色的gong装,面色苍白,隐隐透出几分病态。前些日子皇后突然疯癫,被一dao禁足令幽闭在坤宁gong,倒是苦了这个嫡出的女儿。帝王家也不是全然没有亲情,帝姬忧心皇后,苦于不能探视,便成天将自己关在玉棠gong,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顾着以泪洗面。
宣帝侧目看一眼欣荣,面色稍稍和缓,睨了眼曲正dao:“既然帝姬替你说情,姑且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