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愣了下，笑：“当然。”

“我知。”

周佳茗洗得很快，江晴才在床上躺下，他已经带着一水汽走进来,爬上床躺在她旁，勾轻笑着定定看着她。

她急匆匆返回卧室，将关了机的手机拿起来打开，正要拨号，已经有电话进来。

“那有没有开心的时候？”

隔日睁眼，天光早已大亮，冬日的朝阳从落地窗打进来，落在床上。她伸了个懒腰，后知后觉发现侧空空，狐疑地坐起，转四顾了下，唤：“佳铭――”

没有人回应。

“其实我没有真正怪过你。”

周佳茗沉默了片刻，又冷不丁问：“你……”

“佳铭，你干嘛去了？”不等对方说话，她已经亟不可待地先问。

“怎么了？”

她皱了皱眉，光脚下床，走到卧室门口，确定屋内没有周佳茗的动静，奇怪地摸了摸，发觉本来放在客厅的两只行李箱，只剩下了自己那只。本来惺忪的脑子，顿时像是被人泼了盆凉水，立清醒。

江晴怔了怔，当然有的，就在几个月前，她曾经真心实意地开心过。

*

佳茗默了片刻：“是因为怕污染？”

周佳茗：“看看你！”

周佳茗伸手抚了抚她的发，看着她的眼睛：“小晴――”

周佳茗：“特别好看。”

江晴眨了眨眼睛：“干嘛呢？”

那个年纪的自己与这样一个大男孩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动过真心、

江晴笑着摇摇，侧过，好整以暇对上他的眼睛。

江晴笑：“有什么好看的？”

“嗯？”

江晴笑着点：“嗯，以后会的，你也是一样。”

“你以前是真的喜欢我吗？”

江晴如实：“不是太好，因为你不在。”

周佳茗点：“云泽也是我哥的故乡,他怎么舍得？经济利益就这么重要？”

“我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的。”

周佳茗似乎是有些高兴，弯笑开：“那我就满足了。”

江晴点点：“那我等你一起。”

不等她回答，周佳茗已经笑着替她：“有过的对吧？回云泽那段时间认识了新朋友，肯定很开心，”

江晴：“周总是商人，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也无可厚非。”

他单手摩挲了下她干净白皙的脸颊，凑上前在她额落下轻轻的一吻，不等江晴反应过来，已经很快挪开，然后伸手关掉屋内的灯：“睡吧！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周佳茗自嘲般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沉默地看着外面的夜色许久,才又淡声开口：“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澡,折腾一天也累了。”

江晴犹豫了下，还是点：“那段时间是开心。”

江晴这一觉睡得确实很好，也不知是因为累了，还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周佳茗在那轻笑了笑，不紧不慢：“本来我是打算和你当面说的，但是又怕自己舍不得，所以到了机场才给你打电话。”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周佳茗开口问：“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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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轻笑：“是啊！而且你看……”她朝外面指了指，“原本的海岸线多好看,一旦填海这天然的美感就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