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微微一怔，脑子中忽然浮现儿时的画面，父母出海，她常常就会来到这山上，看他们有没有归来。

云泽开发后，不仅仅是游客每年俱增，从外地来生意的人也越来越多，普通话也就普及了。但云泽本地人说话平翘不分，普通话都带着的口音，很少有像他说得这样标准的。

江晴轻笑：“你真是云泽本地人？”

“这是小飞最喜欢的盔，不能让你顺走了。”他开玩笑。

一切都在这夜色中熟悉起来。

个？”

“不客气，收你一百块钱好歹多载你几分钟，不然过意不去。”

观景台在接近山的位置，不算太大，但视野绝佳，凭栏眺望，整个云泽沿海风光就尽收眼底。

“不像吗？”

这是她的故乡。

江晴摇。

远的灯红酒绿，变得微不足，云泽蜿蜒的海岸线，安安静静地躺在夜色之中，辽阔的大海一望无际，隐隐有浪的声音涌动。

江晴从刚刚那一刹那的怔愣中回神。

“看不出来你还淳朴的。”

叶铮笑了笑，掏出打火机，歪用手捧着那烟，挡住夜风点上，用力了口又慢慢吐出来，随口：“其实白天视野更好，可以看到渔船出港归港的渔船。”

今晚月色极好，哪怕观景台没有夜灯，彼此的模样，也看得分明。

小镇，海岸线，海风还有海浪。

叶铮笑：“就说你是第一次来云泽。渔女山上的路都修了好几年了，车子直接可以开到观景台。别瞧不起我这小绵羊，带你爬上去没什么问题。”

江晴转看他，脸上都是兴奋：“太棒了！”

这句话是用云泽方言说的，江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那当然，我们云泽人民都很淳朴。”

带着海洋味的夜风，灌入膛，让江晴心中无法派遣的困倦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真得并没有变。

“怎么样？”叶铮走过来。

他手指带着一点温度，指腹间是粝的感，不过很快随着他手的离开而消失。

江晴敷衍地嗯了一声。

说渔女山是座小山毫不为过，几百米海，哪怕是山路蜿蜿蜒蜒，小绵羊骑上去，也不过几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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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还没来得及偏开，却发觉他只是解开盔的带子，帮她把盔摘下来。

叶铮笑了笑，手朝她的脸伸过来。

虽然听懂了，可却听起来那么陌生，可这分明是她的母语。

江晴愣了下，回来几天，她一次渔女山都没去过，当然就不知当年只有小路通往山的小山，已经修了路。

因为盔刚拿下来的关系，江晴的长发微微凌乱，可这样的凌乱在夜色下，加深了她本来的妩媚，看起来越发撩人。

于是她又坐了上去：“多谢了。”

她瞥了他一眼，伸出手：“给我来一。”

“没听懂？”

江晴有些兴奋，下车时，连盔都忘了摘下来，直接跑到栏杆。

“像不像不好说，不过普通话说得很标准。”

这些久违的风景，其实还是从前的样子。

叶铮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睛，从袋里掏出一烟：“介意吗？”

叶铮笑：“我云泽话也说得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