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子摇了摇说：“我现在神状态很好。”她的语气认真到可怕，“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

作为陈倦的助理，易则要的只是服从陈倦的命令，一切事情为陈倦着想，帮助陈倦完成他的目的。所以，此时此刻，他的是加一把火，而不是……安阮西子。

易则缓缓眨了眨眼，从暗走出来，蹲到阮西子边，声音沙哑：“阮小姐，你起来吧，天气很冷，女孩子倒在地上对不好。”

陈倦要和池苏念结婚他也知。

他有些疼地按着额角，关闭了几盏台灯，屋里光线暗一些，他感觉神好了一些。

所以，易则点了点说：“我信。”

……

易则表情复杂地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原地许久，手机响起来才再次有动作。

阮西子愣愣地呆在那，过了很久，她拒绝了易则的搀扶，自己爬了起来。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生存在黑暗中，一些黑暗的事情，最后得到一个不算明亮的结果。

池苏念。

电话一接听，那边就传来池苏念的声音。

阮西子意外地看向他，易则面无表情：“阮小姐，陈总话已经说到了那个地步，你也不必再为了一份不被对方看重的感情而伤心，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易则皱眉，不赞同：“你现在的神状态不适合开车。”

他一直都知自己有天赋，只要加以培养，拿到博士学位不成问题，成为知名的心理学大师也指日可待。但就因为家里没钱了，他的学业只能念到最普通的程度，本来考上的研究生也无法继续读，后来因为学历低，在圈子里的地位也低，不被重视，连研究成果也被窃取。

“我要见你，我在你家门口，回来。”

易则迟疑几秒，应声：“嗯。”

她听到易则的声音一点都不意外，目视前方：“你都听见了？”

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皱起眉迟疑许久，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易则惊讶地看着她，目光随着她一点点远离，看到她堪称冷静地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一系列动作行云水，仿佛真的很清醒。

那也就代表着，陈倦和池苏念就此会牵扯不清，老夫人如果病重去世，陈倦的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到时候依池苏念对陈倦的感情，肯定会不离不弃，说不定他们还真能发展出什么亲密关系也说不定。

现在的现实是，他的确在着那种人渣才会的事情。

其实他也渴望光明，可自从家中落，他就再也没有感受过光明，无论是辍学对他造成的伤害，还是导师的不屑让他受到的侮辱，他全都无法忘怀。

别人扬名立万，而他

他所有的事情都知，他也在猜测他的婚事是不是老夫人的意思，可就算是又如何呢？他们要结婚是事实，结婚之后作为ACME的总裁也不可能轻易离婚，池苏念的家世可不像阮西子那么简单，想甩开就甩开，池牧不拿到足够的好，是不会松手的。

老夫人住院的事情他知。

阮西子笑了笑：“你信他说的话吗？”

池苏念……

阮西子已经停止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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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屹今夜工作到很晚。

“不必了。”她强撑着说话，以她最后那薄弱的自尊，“我有自己开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