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冰笑了一声，轻声问：“打得好，有奖励吗？”

棠雪继续说，“你比赛好好打。”

棠雪看着他幽亮的带着笑意的眼睛，感觉自己仿佛被卷进奇妙的漩涡里，心剧烈，呼急促，然后呢，周仿佛被温柔的小泡泡包围了，咕嘟咕嘟……又紧张又快乐，不由己，魂不守舍。

“不会。只要不是黑色的就行。”

“我就是想给你加个油。”棠雪突然委屈。怎么就搞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笑容有点轻佻。

两人上半呈平行状态，脸对着脸，靠得很近，近到棠雪能感觉到黎语冰呼的热度。

弯曲的杆刃递到她面前，杆刃的端抵到她的下巴窝，然后轻轻地，往上一挑。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棠雪第一次看到人现场缠球杆胶带，觉得很好玩，就站在一旁观摩，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姿势有点累，于是蹲下，双手托着下巴。

黎语冰眼神暗了暗。

黎语冰缠完胶带，正要打蜡，一抬眼看到棠雪蹲在地上，托着下巴像朵花儿一样，看得一脸兴致盎然。他感觉她这样真是可爱得要人命，心口动了动，突然脑子一热，放下蜡块，球杆伸出去。

冰球也是黑色的，如果球杆的杆刃缠上黑色胶带，击球时有可能造成视觉偏差，因此很多球员不喜欢用黑色胶带。当然也有人不在意这一点。

“可以可以，很可以！……不过，会不会不习惯？”

他盯着她雪白的带着点婴儿的脸庞，她灵动的大眼睛，她簌簌颤抖的长睫，情不自禁地，又凑近了一分，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了？”

棠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调戏了。

黎语冰扑到她面前，跪在地上，前倾，手向前撑在地面上。

黎语冰先把杆刃的边缘裹住，然后一圈一圈地缠上去，动作熟练。

黎语冰没说话。

棠雪感觉这地方待不得了，她用力推开他，“我先走了，还要训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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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冰快不行了。

她不敢和他对视了，连忙扭开脸。

她被迫仰着下巴，视线近是笔直的球杆，再远点是他的手，再往上，她看到他在笑。

棠雪就是较劲想拽拽球杆，没想到连人一起拽过来了……

黎语冰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地开口，恶人先告状，问：“你想干什么？”低低的声音，有些异样。

黎语冰握着杆柄也向后扯，两人这样抢了几个回合，黎语冰感觉到棠雪突然加大力，他于是卸了所有力气，手握球杆，顺着她的力，一个假动作扑过去。

她一阵慌乱，扔开球杆向后一仰，一下子坐在地上，向后斜，两手向后撑在地面上。

棠雪脸上轰地涌起一热浪，一时间又羞又气，握住球杆向自己这边拉，想要把他的球杆抢过来。

她一阵紧张。

冰说着，抬眼看她。

“我，那个……”棠雪因紧张而一阵口干燥，无意识地了个吞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