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的红领巾，都是我给你系的。”

所以那一个月，棠雪一到周末，就拎着袋子和铲子，在小区溜达，捡狗粪，一块狗粪一块钱。运气好的时候会遇到提着垃圾袋遛狗的叔叔阿姨，上去卖个萌就能得到一两块狗粪。叔叔阿姨们的表情都一言难尽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要狗粪干什么呢……

棠校长发了狠，一定要让棠雪知误入歧途的下场有多么悲惨。

时隔多年，棠雪已经从小萝莉长成了曼妙少女。黎语冰看着她高耸的脯随着呼一起一伏，感觉不能好了，手指轻微地抖动着。

这件事报告给了棠校长。

他给她套红领巾时，指尖碰到她脖子上-的肌肤，弄得她一阵战栗，不自觉地紧张了一些。

黎语冰笑着躲她。

棠校长自掏腰包，把亏下的奖品给同学们补上，然后对棠雪说：“这钱不是白补的，你得自己赚回来。”

……

棠雪转过脸不理他，不自在地扒了扒发。

棠雪并不是一个文静的人，这样安静了一会儿又手，在书桌里翻了一下，空的书桌，竟然被她掏出一条红领巾。

黎语冰看着她的侧影，视线更远是明亮的玻璃窗，窗外有阳光照进来，落在原木色的桌面上。他与阳光隔着她。

“怎么不会。”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声。

赚回来的方式是打工，打工的内容是捡狗粪。

心有些。

“哟，”棠雪有点高兴，“过来，我给你个狗链。”说着，拿着红领巾要往黎语冰的脖子上套。

他比她长很多，她想逮他，逮不到的，到后来黎语冰突然一扣她的手，弄得她一阵怔愣，他轻巧地把红领巾夺过来。

黎语冰有幸参观过一次棠雪捡狗粪的场面，印象深刻，心有余悸，回赶紧把自己的产业给停了。

“咳。”

所以现在黎语冰笑，笑的是棠雪捡狗粪的狼狈。

……

棠雪被他笑得一阵燥，推了他一下，“你不许笑！还不是因为你！”

“你会么。”黎语冰拿着红领巾，说。

黎语冰趁着她发呆，把红领巾往她脖子上一套，低着仔仔细细地给她系。

黎语冰第一次这样和喜欢的女孩子独，他不知该点什么，既能让彼此的关系更亲密一些，又不要显得那么唐突。他只有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感受自己心的频率。

棠雪着两包眼泪，不敢点也不敢摇。

棠校长快被这个小家伙气死了，“你这是地下博-彩你知吗？！”

……

黎语冰说得也不算错。棠雪小时候在家是爸爸给系红领巾，她在学校喜欢玩红领巾，解下来经常随便搭在脖子上，三年级之前都是黎语冰帮她系。她从四年级才开始自己系红领巾。

黎语冰被她推得一歪，趴在课桌上，用手拄着下巴，笑地望着她，眉宇间全是促狭，可目光又是温柔的。

明明是事实，可被黎语冰这么讲出来，她就莫名地老脸一红，也不知在羞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