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雪。”喻言突然轻声唤她。

晚上棠雪和黎语冰一起复习功课时，她总是走神，发呆。

喻言问棠雪：“如果，梦想和爱情你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

喻言连忙摇，“不疼了。”

棠雪回过神，托着下巴看他。

棠雪张了张嘴，突然明白他在纠结什么。她心里涌起一阵难过，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委屈地反问他：“不可以两个都选吗？”

“没事啦，”棠雪摇了摇，“那个……我其实不该把气撒到你上，不好意思啊。”她一说话就难为情的，这会儿也不看他，视线移开，落在灯光外的草丛上。

棠雪不自在地挠了挠，说：“你干嘛要歉啊。”

虽然失误了，但喻言还是拿到了金牌。棠雪想去找他，可她看到他在和他妈妈挥手，唉……她叹了口气，起走出去。

“选择一个，就要放弃另一个，这

“嗯？”棠雪收回目光，看向他。她感觉他的目光不像平时那样温干净了，好像多了很多心事。她看着这样的他，莫名地有些伤感。

黎语冰眯着眼睛看棠雪，反问：“为什么这样问？”难这货要为了梦想放弃喻言？嗯，干得漂亮。

喻言望着她的脸，沉默不语，两人之间又安静下来。

互相看了一会儿，他们同时开口了。

“哦？”

但他没有犹豫，爬起来很快地接上动作，继续。

……

“嗯，还是要看看医生的。花摔跤很常见的，那么多世界名将都摔过呢，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这样过了一会儿，棠雪开口问：“你还疼吗？”

花样冰的危险系数就像它的观赏系数一样高，高速旋转的在落下时，运动员往往要承受几倍于重的冲击力,可想而知喻言现在有多疼。

了血肉之躯与冰面撞击的沉闷声。

黎语冰思索了一下，摇：“这个问题不科学，正确答案只有一个，没的选。”

“不可以。”

棠雪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我大概会选梦想。”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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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棠雪回宿舍时，在宿舍楼外看到了喻言。

棠雪促他，“你快说，选什么？”

有人在沉默，更多的则是在鼓掌。

棠雪走近时，他正好转了下，两人视线便对上。

黎语冰喜欢她这样注视他的样子，就好像她的眼里只有他一样。

“问。”

――

“我为我妈妈感到抱歉，虽然不知她对你说了什么，但……棠雪，请你不要生气了。”

他穿着运动服，立在路灯下发呆，样子清瘦，侧脸看起来有些憔悴。

黎语冰只当她是太累，说她：“困就去睡。”

她猛地站起。

“黎语冰，我问你个问题。”棠雪说。

“如果梦想和爱情你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