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比如你

“我知你心里恨我，比起恨从盛不差多少。”

人民公园于市中心，广场西北角是烟火表演最好的观赏位置，和略显清冷的街上相比，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

她停下,“还有事？”

“你不用在家里陪家人？”接过江也递来的热饮，从悦捧在手里取。

墨绿的夹拿在手中，表面泛着一层绸光,她细白皙的食指上是一枚并不硕大但工致的戒指，正中镶嵌着切割细的宝石。

袅娜的背影本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这些年，她确实过得很好。

她停顿两秒，：“你在盛城念的是盛大，对吧？是个很好的学校，你比我强。”那张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短暂停留,转瞬即逝,

“在哪？”

夜而长，寒冬凄清，脚下的路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完，她忽然不想赶着回去了。

”

……

从悦停住脚，路旁店铺灯火亮堂，衬得避光的另一侧越发昏暗。

手冻得知觉渐失，骨节泛红，呵出的气息在空气里化成雾，从悦答：“东街。”

……

原本想回去和卓家人一起守岁，聊天看节目，在这样的冬夜最好不过。但这一路边陆续开过很多出租车，她一次都没有伸手拦。

直到蒋馨玉走出咖啡厅，从悦没再出声叫她。

朱古力的苦味在嘴里漫开，江也：“年夜饭吃完我爸妈就让我出来自己活动。”

走过第三条街，江也的电话不期而至。

江也问：“今天不开心？”

今天是除夕，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她只是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和蒋馨玉还有从盛，也曾有过团圆的时候。那时年纪小，记忆模糊，现在再去想几乎记不得什么。但她记得一家人包饺子、放鞭炮，十二点的钟声一响，从盛会把她架在脖子上，三个人一起看烟花。

蒋馨玉转过，站在桌前一步半的地方。

“不为什么。”蒋馨玉嗤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爸妈还好的。”从悦低笑了下，弧度轻浅。

“天冷，早点回住的地方吧。”

不知被什么阻隔着,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一点一点在间消弭。从悦气，缓慢抒出,“……没事,再见。”

蒋馨玉那杯热饮喝了一半,起离开。

从悦对他的打量不以为意，忽地晃踢了踢空气，“哎。对面那家便利店里是不是有水煮？”

江也偏看她，她脸颊肤薄得像是只有透明一层，被寒风得更加白。

“好啊。”从悦说。

“这是你的权利。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好自己的生活,日子是自己的。”

江也又问一遍：“去看烟花吗？今天有表演。”

“对啊。”意外地，她承认的很干脆，“不开心。”

“去看烟花吗？”他问。

作者有话要说：　　想过年了，好想过年，过年有猪蹄吃。

转眼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蒋馨玉睇她几秒,颔首嗯了声,她理好羊绒围巾,从到脚条理整洁,一丝不苟。

言毕,蒋馨玉再度提步朝大门走,从悦扬声：“你――”

他们找的长凳有点偏，斜对角立的那灯似乎坏了，每隔三分钟就闪一下，像缓慢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