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病房里，他轻笑一声，“内疚什么。又不是你打的我，是我自己跟人打架。事情是我自己干的，后果怎样都是我应该。”

他一连提了很多要求，从悦都应下。

他侧了下，“你还真打算啊。”

从悦微微发怔。

“排骨要带一点点肉。”

“没什么大问题。”他，“吊完水就能走。”

“医生怎么讲？”

“你去哪？”

“不然呢？”

“去给卓书颜打电话，让她别把冰箱里的排骨炖了。等会我让周嘉起送我过去，煮完让他带过来给你。”她的语气中，并没有一丝不情愿。

帘帐晃了晃，四

他以前玩过一款游戏，在抽取奖励的时候，会有三种结果，获奖、遗憾、和“再来”。

“玉米要很甜的。”

“要放生姜去腥。”

可是，就是不想放弃。

从悦问：“就这些？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他不是贪心的人，不抽到获奖还是再来，只要不是完全否定的那个“遗憾”，他就觉得是好的结果。

江也说：“我只是开玩笑的。”

帘帐半遮，这一区两排病床，一半都是空的。

“况且，我追你，也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可以偶尔反感，可以觉得不高兴，甚至讨厌我，这些都是你的权利。但千万别内疚。”他说。

“……那我要玉米多放一点。”

走出帘帐的刹那，他的话音从背后追来。

江也看着她的背影默了默。

江也看着她，过了两秒：“想喝汤，玉米排骨汤。排骨有营养。”

“好。”

这样的江也，她第一次见。

不等她说话，他问：“你是不是很内疚？”

从悦见他一脸无所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从悦再一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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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悦抿了抿，视线扫过他嘴角边的淤痕，“痛不痛？”

周嘉起犹豫一瞬，最后还是跟他走了。

哪怕“再来”不一定会中奖，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也足够了。

说实话，现在能和她这样相，其实他已经很高兴。

他不贪心，这是他需要努力的事情，他不希望她产生别的不该有的情绪，比如内疚。

“好。”

江也说着说着忽然停住不说了。

有一点希望，有一点点，就很好。

和从悦那段走偏的感情，对他而言亦是如此。

瞥一眼药水，的极慢，半天才滴一滴，那五瓶估计要打到天亮。

“我知我的不好，就像周嘉起说的，我厚脸，给你添麻烦。”江也垂了垂眼。

她从前认识的江也，是个本懒得去考虑别人感受的人。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随心所，高兴了写在脸上，不高兴了也写在脸上。

从悦沉默半晌，而后低声：“知了。你好好躺着吧。”她压了压床边的被沿，起朝帘帐外走。

“知了。”从悦无奈加一句，影消失在帐子外。

江也说：“还好。”

“好。”

江也懒散靠在床，“你坐这看我看得这么仔细，是怕我出什么病？”他扯了扯嘴角，“真要是担心，不如给我煮点东西吃。”

……

她说：“好。”

他高傲又自我。

本以为从悦会说不，谁知她没拒绝，“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