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焕听到“小庄”二字，越发刺心，他本来就不想再多生事端，好歹季玉兰跟胡有都是乐水出来的百姓，

胡有倒一口冷气，镇定片刻，又说：“齐大人，我们来之前本真大师嘱咐了的，叫我们遇上难事儿就找你，还说有你在，捕就绝对没事儿……可现在这是怎么说的？我们来之前乡亲们知了……纷纷让我们带好给捕，我们回去了又怎么跟他们交代？”

季玉兰停了暴，睁大眼睛看向齐焕，问：“小庄呢？齐大人……我虎子哥上龙都来为的就是找到小庄姐姐，他既然肯在龙都呆这么长时间，必然是因为有了着落……如今我虎子哥生死不明，那小庄呢？你可知？”

季玉兰听到最后人在河边不见，整个人复直了眼睛，这一刻就好像极寒之地，通上下的温度骤然被夺走，连血都是冰凉。

季玉兰一时急火攻心，竟晕厥了，不久醒来，正听到边不远胡有问：“那猛子呢？”

季玉兰被胡有拦着，了会儿，忽然脑中一个激灵，想到一个人。

季玉兰几乎脚：“你说，这里是不是有猫腻，你说啊！”

她是知知底的，自知成祥忌水，听齐焕所说又似先受了重伤……季玉兰揪着口衣裳，不上气儿来，往后一倒，木手木脚地跌在地上。

齐焕素来城府深沉又内敛，自然不能跟个女子如何……只好默默转过去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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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兰心中一急火，熬得又伤又痛又是怒，她千辛万苦一路却满心春风地进京，所有盼望都只是想见成祥，如今却得了这个噩耗，哪里肯依。

“程猛？”齐焕：“起初没留意他，后来派人去找，也是没找到。”

进了门后，季玉兰便又问，齐焕一路早想好了说辞，当下便只把成祥在京内如鱼得水……而后却又横遭不测的事儿说了，只不过但凡涉及小庄的，则一概省略。

季玉兰听到这里，心噗通噗通了几下，她深几口气，整个人翻下地，便跑到外。

胡有忙去搀扶，急着叫嚷，季玉兰看着他，嘴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那口气在心中转来转去却发不出，季玉兰眼前一黑，闷声不响地晕死过去。

胡有知齐焕官位不低，虽然他也担心成祥，但却还有几分理智，生怕季玉兰得罪了齐焕，便忙拦着她：“玉兰妹子，别、别这么说……”

内告了假，陪着两人去了就近的宅邸。

胡有正跟齐焕站在门口，季玉兰急急跑出来，指着齐焕，厉声叫：“我常听人说当官儿的没一个好东西，先前虎子哥跟我说齐大人是个不错的好官，我还信了！连虎子哥的和尚大师父都说有你在虎子哥便不会有事，可现在呢？怎么他偏出事了！我不信大和尚算得不准，我不信你护不住他，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变坏了，也下黑手害我虎子哥了！”

齐焕被季玉兰指着责骂，字字诛心，他并没有想害成祥，但他的确是有内情也有背景，没护着人是实情，一时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