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她妈妈不会活过来了。

“好戏看完了，还满意吗？”连翘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贺骏驰当琪琪的爸爸更称职，因为他给了她站在人前的机会，而你却不知，非婚生的孩子会有多艰难。”

她扔下蒋凤麟，去收费办好了出院手续，又拿齐了医生开给古明芳的药，再上病房，贺骏驰就搀着古明芳出来。

“是我对不起你妈……”

那大包啪嗒一下掉到地上，包装散开了，出一叠红色大钞的一隅。

可她心里的难受却如影随形，儿子是她的骄傲，却被诊出患脑瘤，那像开心果一样可爱的孙女，居然还不是亲的。

他沉默了一下，才说：“翘翘，我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他这几天回了一趟家，去拜祭了，然后跟父母说了他已经有结婚对象的事。

快步越过付崇光，连翘一言不发地往回走，哪知付崇光小跑了两步追上：“小翘，你等一下，爸爸有东西给你……”这回他用了点劲儿，一只手紧紧拽着连翘的包，另一只手则从夹克内衬的兜里拿出一包用红纸包的东西，长方形厚厚的，继而说，“这个给你。”

“好，你都不知。”连翘慢慢的说，“反正都过去了，就请你继续你的不知吧，以后就不必再见了。”念及他有病在，她才忍着不让自己再说些难听的话。

零工，没几年把熬坏了，在她高考那个月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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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已经过期的补偿并不能温连翘的心，她也不可能成就他这种补偿了自己心里就好过的行为。

她比她妈妈幸运，在最绝望的时候有贺骏驰搭一把手。也是她比她妈妈看得更清楚，女人等不起。

连翘推开他，冷声说：“我不要你的东西。”

可门口内侧站着的蒋凤麟，让连翘的脚步一怔，他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多少？

付崇光咽咽口水弯腰捡起来，讨好地笑着：“给你和孩子买点好的，算是爸爸的心意……拿着吧……”他说着就要把钱往连翘的包里。

世上彻彻底底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人生是一本书，而我和你的那一页，已经翻过了。”连翘淡淡地留下了这一句。

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的，或许对现在的连翘来说，就算蒋凤麟解释得再好，她也听不进去。

面对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她是想怪儿子，又心

然后她就出了城，再然后就遇到了蒋凤麟，就像宿命的轮回。

“都说了我不要，你听不懂是吧？不是人人都像你，以为钱就是一切！”连翘手一甩，红纸里包的钱就撒了一地，甚至引来了路人的侧目，她却没有心情，也不再搭理付崇光，转就往门的方向走去。

古明芳见到连翘，眯起眼愣了愣，本就不好的脸色就更沉了。直到贺骏驰握了握她的手，她才勉强说了句：“好几天没见到琪琪了，她怎么样了？”

经过几天的冷静，古明芳神好了一些，把所有的事情想过来想过去，又有同样被蒙在鼓里的唐婉瑜劝，总算是不得不接受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