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难安。

她说完就屏声静气，努力保持温和的笑容，等待小飞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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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带着两人走近，看小飞船不安的样子，弯下柔声：“小飞船，妈妈来了，你让她看看你。”

怀抱很坚实,妈妈的怀抱应该更温吧？

程素素一下就看到北雨旁的小飞船，原本极力保持平静的漂亮面孔，忽然就颤抖起来，眼眶一下红了，可又不敢冲过来，只努力克制着一步一步往里走。

小飞船忽然从地上弹起来,满脸都是慌张，像一只惊恐的小猫般无措。

北雨昨晚听沈洛说了,程素素只上次来找过他，此后都是韩敬代为前来，就是怕看到小飞船会情绪失控,吓到孩子。之前只远远看过两回，等商谈好，她有了准备,再来正式见面相认。

北雨感觉到他的子贴在她后，似乎是有点颤抖。

约好的是上午。

小家伙一直坐立难安，一会儿跑到窗边看动静,一会儿又坐在地上烦躁地玩乐高。

北雨早上连办公室都没回,就一直陪着小飞船。

程素素本来就不太自然的笑容，顿时更加僵，似乎是努力忍住，才没让泪水掉下来。

沈洛对韩敬和程素素的态度，比起之前来说，好了不少，但也是神色淡淡，开了门一言不发，只微微侧让两人进来。

程素素点点站起来，眼睛一直黏着那小小的影，刚刚在眼眶里打的泪水，终于掉下来，低声：“他跟阿航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她从沈洛那里得知，小飞船是乐高的爱好者，所以买了最新的乐高玩当见面礼。

她和沈洛都没去打扰他。

小飞船紧张,拉着北雨跟父子俩一起在家里候着等人来。

沈洛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乖乖等着，爸爸去开门。”

小飞船抿嘴点,然后跟着北雨站在客厅大门。

韩敬

她反手摸了摸他的，给他安抚。

到了十一点,门铃声终于响起。

沈洛伸手把程素素手指的乐高接过来，淡声：“都进屋吧，刚刚见面，小孩子还要适应过程。”

程素素在他跟前蹲下，将手中的乐高递给他，红着眼睛确实笑着：“小飞船，这是妈妈送给你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小飞船闻言，一溜烟就跑进去了。

韩敬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朝小飞船笑：“妈妈是小飞船的亲妈妈，不是陌生人。”

小孩子并非害羞，只是面对真从天而降的妈妈，期待、欢喜、惶恐、不安纷杂而来。一个小孩子承受不了这么多复杂的情绪，所以就变成了无所适从。

北雨看得出孩子一面很高兴,一面又很恐惧。

高兴是对妈妈的期待,恐惧是害怕离开沈洛。

小飞船看了眼她手中的乐高包装盒，闷了许久，才冷不丁回：“爸爸说过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礼物。”

小飞船的一双大眼里已经雾气沉沉，犹豫片刻，试探着从北雨后走出来。

小飞船低抿嘴没再说话，仍旧没有接过礼物。

院门到小楼大门，不过几步路。

小飞船本是站在北雨旁，看到来人后，忽然就紧紧抓着北雨的手，挪到了她后，只出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