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向付辛慈与明湛了谢。

唉，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辜负

“念恩，你不知。”犹豫了一会儿，付辛慈便把怀疑明湛是太监的事儿说了。

一面说，明湛摇着折扇，连风都是热的。他抬袖子抹一把额间的汗，出手间三只明晃晃的大宝石戒指，其暴发之气恨不能令付辛慈干脆撞墙死了算了。

凤念恩目瞪口呆，心惊肉，全不能信，“大哥，你别乱说。杜二公子虽有些爱牛的病，也不会是……”

摇光带着两人随即跟在明湛后，凤念恩多看了摇光一眼，摇光笑，“大公子，我家二爷自来贵，边少不得小的服侍的。”

“明天他要去我营里开眼界，你干脆一去瞧瞧，看他是真是假。”

没的丢脸。

付辛慈手下的几个小官儿，每人一箱子。明湛还笑呵呵地说，“小慈是我侄子，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往日里，他多亏了你们帮衬。都不是外人，我就不说谢了。呐，这是家里庄子上产的，夏天解暑是极好的了。”

凤念恩就等着这个呢，亦跟着起，“我也要去，正好与小叔同路。”

凤念恩笑了笑，赞，“家有忠仆。”太监去势后，总有几分自卑感，最不喜别人看他下面的。哪个去茅厕还要人服侍呢，看来是大哥多想了。

明湛老狐狸一个，见凤念恩一脸盘算着什么的模样，又要跟他一快儿，思量着是不是自己魅力太大，以至于凤念恩情深重，借此机会要向自己表白呢。

接着明湛瞧了瞧付辛慈手下的兵，挑了满嘴的病，喝了几壶凉茶后，不负所望的要去方便。

饶是凤念恩侯府公子出，等闲一人出门，也没有这等排场。

“哥，你先别急。”凤念恩慢调斯理，温声，“杜二公子尚未至弱冠之年，我打听过了，还未婚娶。我看杜二公子一脸的福气，只是咱们到底不知杜家营生几何，且父亲母亲尚在帝都，这话，亦不该咱们开口。不过是慢慢的打听着罢了。”

“这怎么看？难还能扒了二公子的子不成？”凤念思只觉不可思议。付辛慈曲指敲他大一记，“我自有办法。”

先前，付辛慈只以为明湛爱牛，如今看来，竟还是个奢侈纨绔。

付辛慈。

明湛呵呵笑着。

明湛出城，自己倒是骑的。只是后面跟了三辆车，二十几名随从，连喝的水、漱口的茶、汗的帕子、爱吃的果子、点心、小菜、消暑的冰块儿等等装了满车，浩浩的一路跟来。

这死暴发，有事也不提前通气。付辛慈心里痛骂明湛，面上还不得不出微笑的模样，吩咐属下人，“既然是小叔的意思，你们就收下吧。”

付辛慈更是后悔应了明湛带他来军营开眼界，明湛还非常丢脸的带了一车的礼物，约摸是打听了付辛慈的职位，明湛拉来一车时令水果，前来送礼。

付辛慈的办法很简单，这么儿天热，大营都设在城外，一路跑过去，人定是大汗淋漓的。出了汗，就难免要喝水，喝水就得撒。

付辛慈听到这话，直觉反对，“念雨和杜小叔？这怎么成？”

付辛慈想出这损招儿，打的如意算盘，不过，明湛撒不撒，啥时撒，可不是他说了算的。

鉴别太监的办法很简单：没见哪个太监是站着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