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呢吧。”他很笃定。

想到他中午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只吃那么一点可怜的猫食，心里愧疚的很。赶紧爬下床跑进厨房。开始一通忙活。家里还有早上买的新鲜芹菜和西红柿。筐里还有三个鸡，够吃一顿了。她这边忙活着，北平站在厨房门口看。

王从厨房跑出来，对情绪激动的余声笑：“你怎么来了？”

王：“把你手给我，一只就行。”

北平活动着几乎麻掉了手臂说：“有功夫谢，不如去给我点吃的。”说完，肚子很争气地“咕咕”叫两声。

北平嘴里叼着烟，心里纳闷，这孩子男的女的？

北平差点把烟咬断了。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自以为是？

“姐，他是谁？”

北平坐下。

“谢谢……”

“就现在这样。自己跟自己瞎较劲。要多傻，有多傻。”

“我是你姐姐在北大荒的战友。”北平淡淡地说。

她咬，背着不说话，巾用力着发。他笑了笑，说：“你是发呢，还是给驴刷？我来吧。”他从她手里拿过巾，然后轻柔的起来，“王阿，知我最喜欢你什么样么？”

经过那么一番折腾，王整个人疲力尽。中午简单喝了点昨晚剩下的米粥，然后躺在床上昏昏睡去。睡到一半，忽然惊醒，对正面朝窗外若有所思抽着烟的北平说：“你过来。”北平掐灭香烟，走过去，神色担忧：“怎么了？”他想，她一定是恶梦了。

余声似乎不信，转看向姐姐，“姐，侬要说实话，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药水涂在伤口有点疼，王在心里发下毒誓：“这事没完！”哎呦，疼！

完发，他帮她上药。还好脸上没有伤太重。只嘴角破了一点。不得不说，上海女人还是“温柔”的。如果刚才那一幕放在东北，王觉得自己此刻一定被毁了容外加散架。现在这种伤，多算治安案件。如果放在东北，估计要十个刑事案件了。东北人，真玩命啊！

“他……”

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就笑了。别说，套上围裙盘起发的她，真像个贤妻。

余

王小兔子一样看着他，拍拍枕旁边，“你坐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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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着点点，“嗯，他是我战友。姓纪，你要叫哥哥。”说出“战友”那两个字时，王心里不明原因的一紧。她看了北平一眼，他神色倒是如常。所以，只能是战友了。

北平把左手伸过去，也不知她要什么。结果，王两只手握住他一只大手，然后抱在怀里，重新闭上眼睛。忽地，又睁开，对他抱歉地说：“今天太累了，明天带你去上海大世界吃好东西。”然后，闭上眼睛。

握着他的大手，她很快进入梦乡。北大荒一望无际金色的麦田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美不胜收的景色。醒来时，外面天空已经全黑了。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抱着他的手。王赶紧松开，脸色讪讪的。没想到，他一直没动。

这事，当然没完。北平在心里说。

就在这时，一个人风风火火地推开屋门跑进来，“姐！姐！”看见北平，整个人先是一愣，然后指着他鼻子大声质问：“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