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北平似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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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没再说话，眼睛看着桌上阿买的苹果，慢慢陷入沉思。

王的脸顿时变了颜色，口吻也冷淡了。原来是他，真是阴魂不散。“有事么。”

王不知该不该笑。“班长，这个称呼好像有点不尊重人。跟我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出去瞎胡说，小心挨整！”

王回到连队时已经是下午了。张小可从牛棚劳动回来。洗了手就把她叫了出去。“怎么样，北平恢复的好吗？”

尽背疼得像是被火烧，但北平依旧强忍疼痛坐在床边，手扣着床沿，全微微颤抖。当看到只有母亲一个人回来时，几乎是站了起来惊愕地问：“阿呢？她怎么没回来？”

哪里，同时她也了解自己的儿子，知他对那种人没有抵抗力。想容川就是那样的，看似柔和没有攻击力，实则强势的很。

其实，王也认为这个称呼恰如其分。老巫婆。真的像！

她耸耸肩，半开玩笑：“其实，是我跑得比较快。”

沈雪梅说：“瞧你，妈妈还能骗你？好了，乖乖躺在床上养病，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事情。等病好后，回到连队去，想看什么看不见？”她想明白了，此刻得顺着儿子，一切以养伤为主。至于后面的事，她自有安排。

北平为了救王受伤，想到从前沈雪梅的强，张小可不免担忧。要知，那个老巫婆可是什么狠话都说得出口。从不顾及别人的脸面和自尊。

阿，阿，阿，他眼睛里，脑子里，都只有那个女孩！沈雪梅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坚定了刚才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示意两个随从赶紧将北平扶到床上趴好，沈雪梅稳了稳情绪才说：“妈妈追出去，本来想请她吃饭，结果阿说，上秋收，连队太忙了，然后就走了。”

王笑笑，摇说：“没有难为我。”

沈雪梅觉得焦烂额！

“还行。但关节还有积水。医生的意思是，还要再观察几周。”顿一下，又说：“他妈妈来了。”

她不是瞎子，刚才那一幕看得一清二楚。儿子似乎陷的很深……

两个姑娘在这边低声聊天，齐连长推开办公室的们朝她们走出来。王与张小可上立正站好。齐连长挥挥手：“不要拘谨。”然后目光停在王脸上，意味深长。“阿，跟我过来一下。”

彼时纪北平正站在医生办公室，整个靠在办公桌上，否则会摔倒。他是趁母亲和随从人员外出然后扶着墙一路走来这里求医生打个电话。本来，这是违反纪律的。但医生看他走

对面的人深呼两下，才说：“是我，阿。”似乎有些胆怯。

张小可惊讶：“那个老巫婆！”

“真的？”

王犹豫一瞬，心中是不好的预感。跟着齐连长来到办公室，他没走进去，而是指指屋子里，“你的电话，过去接一下。”

“我的？”她惊讶。会是谁？上海的舅舅？不可能，他一定希望她死在北大荒，怎么还能联系？那是谁？许瑞芳？或者，徐媛阿姨。想到徐媛，王几乎是冲进屋里拿起电话，有点激动地“喂”了一声。

张小可并不害怕，掩嘴笑一下才说：“没事，我们小时候在背地里都那么叫她。对了！她没为难你吧？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