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等等我！”喊完这一句，张强跨过栏杆，一猛子扎进河里。

“强子，强子，坚持一下！”容川奋力向前游。真傻啊！干嘛要死呢！难死就能让张医生活过来？他想，就算为了张医生，他也不能让强子淹死。强子是家中独子，他若死了，那个家岂不是全毁了。

“是张强！”王惊呼。

“阿，你赶紧去叫人！”容川大吼一声。

容川也着气，那声音太过吓人，他本能地用挡住王，阳光晃了一下，也没看清是谁。只知是个男的，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她这时才明白他今天说这番话的目的，敢情就是让她调整心态。但是他们把事情想得美美的，春节回北京探亲，连里会同意吗？容川是回家？她去干啥？两人虽说是恋爱关系，但毕竟不是夫妻，团会批准吗？

对，专心一点。

噗通一声，水面溅起巨大的浪花。容川瞳孔一紧，“强子！”他的声音已经喊劈了，听上去更像是怒吼。

王满脸愁云，容川她粉颊，笑：“你呀，就是胆子小，有我呢，假期一定批的下来。”

“后年再说！”

王笑：“哪有那么严重。我不是不想去，只是还没好准备。给我点时间好吗？”

“是噢，我男人最能干了。”

她第一次说这样大胆的话，如一撞进容川膛，也顾不得是白天，他将她抱在怀里，细细吻起来。她扭，怕被人看到，嘴角被他狠狠咬一下，“专心点！”他不满地教训，反手把她更紧地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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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过，对岸那人又大喊：“爸！儿子不孝，伺候不了你，但我现在找你来了！我去那边伺候你！”

“不行！”容川正色，拉起王的双手，像要证明什么。“我们都恋爱一年了，也到了该见父母的时候。我妈和容慧这几次写信都提到让你春节去北京的事。你若不去，我会被当罪人。”

“五个月还不够？”他伸手比划了一下。

会，但王内心依旧是传统女青年一名。对于恋爱结婚都有自己的节奏，这样心里才踏实。对于容川的提议――不过看他坚定的表情就知这是带有命令的提议，王心里一阵小乱，莫名紧张起来，“这个……是不是有点早？”

救人要紧，王转就往牛棚跑。而容川已飞一般跑向独木桥。衣服来不及脱，从河堤直接跑向困水中的张强。

王听话地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嘴拂过她脸颊，鼻尖，眉眼，最终又落回双上。这一次，两人都莫名大胆起来，尖反复纠缠，在这个宁静的午后，忘却了时间与所有。

水中，一心求死的张强已灌下许多水。发

张强自杀了，在父亲去世和不能回家奔丧以及在这些年受尽屈辱的连番折磨中，神彻底崩溃。他想，唯有死才能脱离现在这一切。死，倒是脱离苦海的唯一解药。从小到大，父亲就是他的神，他的支。如今他冤而死，作为儿子，怎忍心让他一人上路。

王与容川迅速分开然后转过去。

就在他们忘情亲吻的时候，不远的独木桥上，忽然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爸！”

“谁呀？”王呼不稳。

“早？哪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