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还是说了，郑重其事的。

说到京巴，纪北平噗嗤笑了，漆黑眼眸闪闪发亮，认真总结一句：“王阿，你这样糊里糊涂的人，也就适合养京巴。”

她也冷哼：“承让承让，浪费了一条好鱼的纪北平同志。”

衣服，王对正走进来的纪北平感谢：“衣服我拿回去洗，洗好后再给你送回来。”

“以前家里养过？”

纪北平却语气淡淡地说，“你别多想，我出门不是只为送你，早中晚各寻一次山林，送你正好看看林子。”

纪北平皱眉，回看一眼她，纳闷地问：“哈士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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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王阿，你这嘴巴可真够厉害。上辈子属什么的？麻雀？”他斜瞪她一眼。

纪北平回过，声音平缓：“它死了，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它被我爸一枪打死了。”

“你也喜欢狗吗？”纪北平笑。

“哈士奇长得才像狼。”王说，几滴雨水从树枝落下，打了她的发。

雨后，树林里起了一层雾，两人像走在仙境，只脚下泥泞不堪。好几次王都差点摔倒，幸亏纪北平眼疾手快及时扶住她，不然王非成一个泥人。纪北平笑：“你可真够笨的。”

纪北平了解似的挥挥手，“得了，赶紧回去吧，没有那两个字我也不会生气，回去后，赶紧把衣服换掉，省得生病。”

而后，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纪北平似乎生气了，吭哧吭哧只顾埋往前走。快走出树林时，他忽然像自然自语那样对后的王说：“我不打死那只狼，是因为我原来养过一条狗，狼狗，德国黑背，知吗，跟狼长得特别像。”

王回瞪一个犀利眼神，“麻雀不敢当，小小一只画眉而已。”

他冷哼：“真能往脸上贴金。”

王也纳闷，怎么，那时国内还没有人养哈士奇？想了想，简单解释：“那也是狗，眼睛是蓝色的，灰不拉几的很像狼，格还算温顺，就是有点傻。”

“不用了。”纪北平走过来，把摊在床上的衣服随便叠两下重新进樟木箱子。从墙上摘下□□，往后一背，对王说：“走吧，我送你回连队。”

“喜欢，特别喜欢。”

“没事，我自己能回去。”王不想再麻烦他了。

直到看见连队大门，纪北平才停下脚步，破云而出的阳光照着他，脸上依旧懒洋洋的，“再往前你自己走吧。”

“嗯……”王想说“谢谢”，可不知为何开不了口。

他笑笑，淡淡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像是要把什么重要的东西记住，然后转离开。刚走出两步，王喊住他，“纪北平，后来那只狼狗怎么样了？你来北大荒，它呢？还留在家里？”

王撇撇嘴，反击一句：“嗯，你好，枪法可准了，两发子弹都打不中一狼，若真是生死攸关时刻，你这枪法真害人！若是在抗战时期，敌军得把你当战友。”

一个星期后，王收到了容川从上海寄来的信。信的字迹有些凌乱，可以想象他写这封信时心情是有多糟糕。信中，容川说他们赶到上海的第二天，外婆就去世了。其实外婆一直很健康，只那天出门摔了一跤，然后一落千丈

“嗯，有过一只京巴。”当然，那是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