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的丫鬟婆子无一幸免，全都被强行捂住口噤了声。

重老太太压低了声音，“我当初就不该寻了你们。妇人之仁，非要留了那女人活着。如果她当时死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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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老太太年纪大了，和她一直这样生生拉着，早已有些气力不济，手臂也开始发酸发麻。开口的时候就有些声音发颤，“我当初想要怎么置了她，如今就能怎么置了你们。”

重老太太趁着她这片刻的放松心神，猛地把鞭一拉。

重老太太嗤笑一声，“靠你们？我靠谁家不成？要知，是你们说人不能死，非要留下来，那药还是我万般辛苦寻来的。”

“这话说出去你也不怕遭了天谴！”梁氏喊：“可是有那么多人听到了你要将人害死，你想躲也躲不过去！明儿官府怕是就要上门来了！”

她这才发现香蒲院的院门有人正往这边走来。且不是单单几个人，而是一队人。为首的男子虽然已经到了中年，却宇轩昂威势迫人。显然就是、显然就是……

倒刺拽着手心的肉，梁氏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说起话来更为狠辣，“我刚好到了待嫁的年龄，能够入主侯府。还有我爹。我爹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有了梁家后盾，你女儿的皇后位置也能的更稳。”

重老太太没料到会听见这样一番话，当即就有些站立不稳，声音也开始发抖，“你说什么。”

她双目圆睁，哈哈笑了，“老太太倒是狠得下心！不过，我劝你一句，最好不要随意打我的主意。当年那些人，可是都还活着。你若想要全而退，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顿了顿，老太太又：“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

向妈妈心下大骇，正要开口喊叫，不料嘴上突然一紧，却是后有人闪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口。

“重家是天定的富贵。”重老太太的声音除去了那层温和慈爱的外壳后听着森寒无比，“我的女儿是天定的富贵命。没有你，也会有旁人。”

“旁人？”梁氏看着眼前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的老太太，哈哈大笑，眼泪都要出来了，也不知是笑得太厉害，还是手上疼得太厉害。

“听到又何妨。”重老太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恍惚，复又笑了，“你当我叫了你来还准备让你好好回去？你放心，院子外我已经让人守住了。至于听到的人……听到的人活不下去就也没事了。”

向妈妈嘴巴被捂得死紧，眼睁睁的听着里梁氏还在放声高喊。

“说得轻巧。即便姑是皇后，您老人家也不能随意置人于死地。”梁氏轻蔑的看着她，“你真当人命是玩儿的么。”

梁氏自然知老太太当初怎么打算置那阿瑶的。

人死，一把火烧了屋子，干干净净。

“没了我们家，你还能找谁去！”梁氏恨声说：“你也只能靠着我们才能成这事儿！”

“若非我们梁家帮着你们，你们重家哪里能有太子妃？”梁氏恨声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在她这片刻分神的功夫，梁氏拼了

她深口气，朝地上猛地啐了一口，“换旁人，你们重家本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