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傻的叶冶，在对着看不见的她点呢。

声音放得轻轻，稀释掉里面的情绪，再缓缓地，将那句最想说的，说出来。

他说啊……

“叶哥？”

他的声音有些颤，抓着烟的手指，也有些抖了。

可是啊，她倒也不算最傻的……

他的动了动。

垂着眸，他叹出长长的一口气。

而停住脚步的叶冶，背是驼的。

叶冶的手动了一下。

“我想跟她表白。”叶冶说。

对自己的傻样浑然未觉，骆缘说得煞有其事，还以为自己能吓唬到谁呢：“要不然！我不跟你讲话，我会生气的！”

骆缘的话题，让他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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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眼见着，她哭成泪人儿，被父母亲带回娘家。

其实，那人怎么可能舍得走掉？

骆缘不知。

可是，骆缘像以往那样的神奇，又给他们带来了惊喜。

它那么好，又好又遥远，伸手碰不到，轻呵一口气，会七零八落地碎掉。

他原以为，这个故事的走向，会与他们期盼的，背而驰。

“我说啊，你还要很多事没有的，”骆缘的声音哑掉了：“我会等你的，你听见了吗？”

旁观的林天看见，叶冶那样认真的目光。

再危难的时刻，林天都不曾在叶冶脸上见过这样的神色。

完全不会让人感到威胁的话语，衬得她整个人傻兮兮的。

察觉到后的动静，他转，对林天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很想娶她，她还不知呢。”

他注视着他的，漂亮的、小小的骆缘，甚至，舍不得移开眼。

叶冶的眉皱了很久。

“上次你说，你不喜欢我，让我好伤心。你回来以后，要哄一哄我，一定要的！”

有些幻想是很美好的，因为太美好，所以是不能想的。

是压抑住某种来得太快太急的情绪。

那个动作很快，他低着，手背飞快过自己的眼角，快得从林天的角度，什么都没有看清。

“打电话、发短信、写信，不论哪种，这辈子欠她的话，想跟她说。”

他看着地板，话也不懂是说给谁听的。

“她很好，在我心里一直很好。”

楼看不见太阳了。

天地间仅剩的一丝余晖，逐渐暗淡。

他静静地望着她。

林天驱车赶来时，正好赶上这一句。

……

穿漂亮的晚礼服，上蒙着布袋，骆缘蹲在地板上，小小的一只。

在暗的背影，看上去莫名的沧桑，像是，一个错了事情的老小孩。

林天想着，他或许不会再开口。

“等你回来了，我们还有很多甜甜的日常。”

“我等你。”

骆缘语速很急，怕人不耐烦听完就走掉似的，带了深深的忐忑：“什么苦难都没有，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