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瞥了云朵一眼，没有说话。

方儒诚恳：“大哥，我请求你，放过他吧？我们大人的恩怨实在不该将这样一个可怜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

“那你告诉我，你们最后是不是会撕票？”

以心理角度来看，喜欢孩子的人，容易心，有爱心，有责任感，心地善良。一个人或许会因为生活环境的影响而出不法之事，但某些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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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主。”老三憋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

老三没有什么表示，站起走出了仓库。

看似不相干，但实际上却是在套取对方的份信息。

方儒心下了然，看来之前的猜测有误，这伙人并没打算留活口，之所以不揭开面罩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方儒心下一喜，愿意交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之后两天，只要老三单独留下来，方儒便会试着与他交。他并没有反复请求他放人，而是时不时跟他谈论一些随意的话题，比如年轻时去过哪里，喜欢吃什么东西，与他的同伴是怎么认识的，有没有结拜兄弟歃血为盟什么的。

等轮到老三看他们时，方儒开口请求：“大哥，这件事与这个孩子无关，你们能不能将他放了？”

一天过去，看守的人又换了一轮，等到再次见到老三，方儒又开始游说：“我听说混黑也是讲究原则的。你们可以无视法律，快意恩仇，但对一个孩子下手，就算是上的人恐怕也会耻笑唾骂吧。你们要人质，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会尽量合你们，只求你们能放过这个孩子。”

老三不发一语。

“这个孩子不仅是孤儿，而且患有解离失忆症，你们完全不需要担心他会你们的行踪，”

他回：“这是失忆症的一种，患有这种疾病的人，每隔几天便会失去一次记忆，完全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距离上次失忆已经三天了，这个孩子的记忆很快就会像重装系统的电脑一般更新替换，他对你们本毫无威胁。”

“世上还有这种病？”老三的语气中透着惊奇。

“什么是解离失忆症？”老三问。

“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有机会，你愿不愿意放这个孩子一条生路？”

方儒心里没底，虽然他知仅凭自己几句话未必真的能逆转局势，但总好过什么也不。与人谈判，不但需要极高的心理素质，还必须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如果连自己都怀疑，又怎么能让别人心服呢？

“是啊。”方儒叹，“所以这个孩子待在福利院四年多，一直没有人愿意领养他。他曾多次走失，甚至差点被人贩子拐卖，将来长大也难以独立生存。”

这个人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云朵虽然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患有失忆症的孩子，但他拥有超强的瞬间记忆力，能够

。可见这几名绑匪还不算丧心病狂，特别是那个老三，对小孩子尤其有耐心。

老三沉默下来，看向云朵的眼神复杂难明。

老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