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方儒咬了咬牙，决定揭一次伤疤。

“那么，你一定被家人责骂了。”

方儒顿了顿，换了一种问法：“你妈妈有心事？”

方儒心中喜悦。在决定送原澈音乐盒时，他就有了对他进行眠的打算。原澈的警觉强，大脑活跃，不容易放松。但是原澈刚与他过爱，思考能力降低，全面放松，再加上对他毫无戒心的信任，第一次眠暗示竟然就这样简单地完成了。

原澈又不说话了。

“别墅。”

“还有谁？”

“原澈，十几年前，你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你住在什么地方？”

“嗯。”原澈发出一声鼻音。

“想念爸爸和哥哥吗？”

“没有。”原澈又说出了方儒意料之外的答案，“妈妈替我了罪，然后和爸爸大吵了一架。”

“别墅里有什么人？”

“爸爸妈妈是因为她而分开的吗？”

“她抢走了爸爸，让妈妈伤心。”

“你为什么讨厌她？”

“原澈，还记得你爸爸有一次生病住院，你和你妈妈一起回国的事吗？”

“她对你说过什么？”

“因为……因为我将那个女人推下了楼。”

“不是。”

成功了！

“是的，妈妈带着我离开别墅，去了英国。”

方儒手上这个音乐盒是定制的，能够设定音乐循环播放的时间，他将时间设定为2个小时。

感觉到他的放松，方儒又：“我们来说些开心的事吧？”

方儒将手指按在原澈上的位上，一边动一边轻声说：“这个力度可以吗？”

“为什么？因为那个女人的存在？”

“在英国生活开心吗？”

“想，我想和妈妈一起回家。但是，妈妈不愿意。”

“还有一个讨厌的女人。”

“开心。”

随着柔和而畅的钢琴声响起，原澈缓缓闭上了眼睛。

原澈听着轻柔的音乐和方儒带有暗示的语言，不知不觉中进入朦胧的潜意识。

方儒看了他一眼，说：“待会听的时候，不如让我顺便帮你按摩一下？”

“嗯。”

原澈沉默下来，半晌没有说话。

“爸爸，妈妈，哥哥，还有……”

原澈眉皱起来，肌肉绷紧。

“好。”原澈躺在方儒上，舒展，准备享受。

“接着他们就分开了？”

方儒有些意外这个答案，又问：“那是因为什么？”

听听看。”原澈饶有兴味地盯着这架小钢琴。

“之后，那个女人摔断了。”

“就从小时候说起吧。”方儒用温柔而平稳的语调徐徐说起童年的一些趣事，并有意识引导原澈回忆。

“什么？”方儒平复了一下心，继续问，“推下楼之后呢？”

方儒一边用按摩帮他放松，一边继续问：“是你劝你妈妈回国，还是你妈妈自己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