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下楼时买的，刚才站在外面，一直在等它加热。

何知礼站在吧台前，刚喝完一杯冷水，声音的清：“在我房间的阳台。”

所以一到七点三十，就准时睁开眼睛。

然后他只直起，伸长手臂，就将她的衣服挂在晾衣杆上。

她原本就不敢熟睡，担心弄脏何知礼的床单，现在更加睡不着了。指尖抓着被子的边沿，完完全全地埋进去。

何知礼被推搡到门口，不再动，低看着面前的女孩子，问：“我刚才买了红枣和枸杞，要给你煮点吗？”

何知礼不知何时已经早起，穿着整齐的衬衣，正站在餐桌后面打领带。

路渺渺被他笑得不自在，她原本不是脸薄的人，但这一晚上突发状况太多，实在超出她的预想。

手间出来。

直到一双手掀起她的被子，冰凉的手指朝她的腹探来，她才诧异地睁大眼睛，向后退了退，“你干什么？”

也许是洗衣服时碰了凉水，小腹那里涨涨的很不舒服。

阳台上挂的都是他的衣服，衬衣，羊衫，V领针织，极强烈的男士风格。

……

深夜宁静，窗外几颗疏星，静静折光芒。

何知礼稍稍直起子，乌沉沉的眼睛就在她的上方，说：“听说女孩子都要敷这个。”

何知礼没有走，俯轻轻亲了亲她的眼睑，声音低问：“一晚上说过这么多谢谢，你想拿什么感谢我？”

何知礼房间的阳台很大，晾衣杆高高地悬在。路渺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能撑衣架的晾衣杆。

*

像有一只手在撕扯，痛得她缓慢蜷起。

何知礼大概也发现这点，抬看了半晌，低着额，轻轻地笑了一声。

只是子下坠得越来越厉害，如同溺水，脸色苍白。

路渺渺摇，“不要，我要睡觉。”

现在突然多了她印着草莓图案的内，造成一种视觉反差。

何知礼的床很大，被子和枕都透着清冽的气息。路渺渺躺在上面，仿佛被海浪包围，寻不到边际。

卧室的门被推开，她本没有注意。

屋外传来郁的粥香，她穿着睡衣下床，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双红底暗花拖鞋，走去厨房。

然后迅速地关上门，将他拒之门外。

她不想再被何知礼笑话，推着他走出房间，“我知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只好问何知礼：“你的衣服都晾在哪里？”

路渺渺捂着他拿来的热水袋，意浸透肤，确实比刚才好受许多。她眨动长的眼睫，停了又停，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路渺渺习惯早起，在学校要上早自习，在家要遛初七。

清晨的阳光透进窗扉，她反应半晌，才想起这是何知礼家里。

她正苦思冥想，何知礼已经从后面走上来，拿走她手中的衣物：“晾衣杆丢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于是路渺渺拖着树袋熊睡衣的尾巴，又去了他的房间。

她已经换好干净的内衣，收拾妥帖。手里拿着洗好的小内，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阳台。

餐桌上摆着好的早餐，小煎饼，三明治，春卷和香菇鸡粥，

下一瞬，肚子热热的，透过睡衣传遍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