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眼，就是何向恒在门外一下一下的敲门声。

路渺渺刻意把这件事情遗忘，接下来的几天都正常生活。早上上课，晚上自习，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

咚，咚咚。

何知礼眸色冷凝，少顷，讥诮地掀起一边薄，毫无感情：“随你们。”

何向恒的妻子是一名家庭主妇，与何向恒的关系一直不睦。商业联姻，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仍旧没有感情。

他看一眼，接起：“喂。”

当初对她避之不及的是他，对她冷嘲热讽的是他，说她轻浮轻佻的也是他。

即便睡着了，耳朵里也都是这两种声音。

只是有一次在食堂吃饭时，遇见了回学校办事的高阳。

他问她真的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吗，她怎么可能知？

何向恒思考两天，同意了妻子的请求。

渺渺盖过的毯子，一半掉在地上，是她刚才急哄哄起来时弄掉的。

与其两个人在这段关系中挣扎，不如各自放彼此一条生路。

早上发生的事情仍旧留在脑海，何知礼的话也久久挥之不去。

何知礼没有声音，他：“是你妈妈提出来的。”

路渺渺思绪繁杂，明明昨天晚上没休息多久，可是睁着眼睛就是没有任何睡意。

路渺渺回到学校，果不其然地错过了第一节课。

他了什么，让她必须明白他的意思？

路渺渺夹了一只生煎，掀起

何向恒说：“我刚才去你的公寓找你了。”

原本早已对这段关系麻木，因缘巧合，何夫人前阵子出门找了个工作，是一家大型商场的橱窗设计师。大概是接的事物与以前不同，连带着心境也发生变化。

高阳特地端着餐盘坐在她面前，兴致地问：“小学妹，那天晚上你和老二发生了什么？”

伴随着何知礼在耳边的呼，清晰无比。

电话那端传来何向恒的声音，“知礼，你去哪了？刚才打电话怎么不接。”

何知礼沉了沉瞳仁，正要收拾路渺渺留下的残局，桌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桌上放着半杯水，几瓶胃药，还有一空调遥控。

一旦亲自出现，就是有比较重要的事。

好在何知礼也没有联系过她，更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好像那一天的事，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意外。

这样很好，路渺渺想。

这节还是一门很重要的专业课，专业课的老师非常爱抽她回答问题。比如讲课讲到一半，就点着她的名字叫她起来回答“我思故我在”的义。如今她没去，老师肯定一眼就能发现。

何向恒忙着理公司，一般很少来公寓找他。如果有什么事，要么在公司说，要么直接把他叫回家里。

然而路渺渺却没有力思考这些问题，她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就躺倒了床上。

果然，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出一个事实：“我和你妈妈离婚了。”

何知礼单手插|进口袋，声音冷漠：“出去了一趟。”他问：“有事么？”

昨晚的一切再次袭来，女孩踩着拖鞋寻找遥控的模样历历在目，那么温顺，仿佛他要的一切都能满足。

如今离婚协议书已经签订，他过来告诉何知礼一声。

一转眼，就又恢复成油盐不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