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吞吞吐吐，“我去问过了，他们要价太高，这笔钱不如留着以后组织班级活动……”

路渺渺以为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往另一个方向又转了几下，还是不行。

宿舍每天晚上十点半关门，再不回去就要被困在门外了。

怎么回事？门锁坏了？

路渺渺：“……”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现在距离迎新晚会只剩半个月，本来不及。

？？

班长说：“系里只有你一个人会弹钢琴。”

拿干棉布把琴了一遍，路渺渺坐在钢琴面前先熟悉了一下曲子，再弹了几遍，低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二十。

可惜路渺渺从不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好学生，“你们为什么不找别人？”

班长不解：“什么？”

她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然而走到房间门口，手握住门锁把手转动时，却发现门板纹丝未动。

整个房间只有一台立式钢琴，靠墙而立，一点多余的摆设都没有。

于是很快，两边达成一致，路渺渺才从班长手里接过合唱的钢琴谱。

班长目瞪口呆，没想到被拒绝得这么干脆，仍不死心，“你可以午休时练……”

音乐室有点老旧，墙斑驳，正对门的方向有一扇窗，窗栏上生着厚厚一层铁锈。

路渺渺入学全系第一的成绩有目共睹，她几乎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就答应了路渺渺的要求。

接说：“不要。”

她说：“四分，我才考虑一下。”

路渺渺脚步停了停，眼珠转动，伸出四细细长长的手指。

不会吧，真坏了？

班长一愣，“为什么？”

路渺渺：“……”

路渺渺说：“每天军训都很累了，哪有时间练琴？”军训要求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八点才能休息，与其花那时间练一首不熟悉的曲子，还不如回宿舍好好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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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渺渺不想被困，拿出手机

“……”班长一个人不能主，为难地说：“这个我需要询问辅导员的意见。”

她今天晚上要被困在这里了吗？

她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不再出主意，跟上舍友的脚步就要离开。

合唱的曲子叫，讲的是大雁南迁，暮春归来孺慕之情。歌词写得很真诚，演唱起来也很感染力。路渺渺翻看几遍，不是很难，趁着当天晚上有空，就去了班长借来的音乐室练琴。

路渺渺：“校外的琴房呢？那里也能请到人吧。”

琴盖落了一层薄灰，伸出手指轻轻一抹，就留下一手印。路渺渺也不太在意，反正从小到大她对钢琴的印象就不太美好，如果不是为了四个学分的利益，本不会重新弹琴。

哲学系的辅导员姓王，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单女。对普通学生严苛，对好学生却格外宽容。

路渺渺觉得不可思议，把门锁转了又转，拽了又拽，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班长赶紧追上，见说不动她，转而采取怀柔政策，“如果你同意当伴奏，我会向辅导员申请给你加两个课外学分！”

她利落地收拾好东西，合上琴盖，准备回宿舍洗漱休息。

四个学分相当于一门主课一个学期的学分，这个条件不可谓不是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