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水瓶放在洗手台上，把177上拆下来的镣铐重新安回去。你展开浴室角落里那张折叠床，固定在水泥上。这东西放浴室有些挤，可你的住所并不大，唯有浴室铺满了瓷砖，很方便冲洗。你拿出一卷塑料纸，在折叠床上铺好，仔细地铺了两层。你看看折叠床，又看看浴缸里的恶魔，不太确定这张床能否承受住它。

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把177固定起来。它的双手被铐在水泥上，双弯曲，分开，分别绑在床的一边。它的下对你完全暴，像个分娩台上的孕妇。你拧开水瓶的瓶盖，用一支拿掉针的大号针筒抽进里面的，把针筒插进177的口，推动活。

一分钟后你回到了浴室，着橡胶手套，拿着巴掌大的水瓶。177还在原地，把自己从一滩收拾成了一团，也就是说它又一次跪坐在自己的小上，依然扒着浴缸，但不再平摊在上面了。它在你进来时抬看了你一眼，没出什么表情。

你无意折磨它，圣水是最好的消毒剂，能涤净一切污秽。你曾用它给很多人清洗伤口，现在的事情也差不

当然，不是说这是坏事。

镣铐被扯得哗哗响，它的爪子在床上乱抓，划破了塑料薄。又半秒后177开始惨叫，声音被它闷在咙里，粝又沉重，与腔共鸣，像狼在咆哮。你眼疾手快将巾进它嘴里，为防它咬掉自己的。失策，你的束缚祷言果然不够熟练。圣水被大号针筒推进177内，开始很简单，后来有点难。稍微停下来一点，鲜血便回，将透明的针瞬间染红。

先念咒是个错误，应该先让它躺到床上的，你在掉汗时这样想。你花了177个银币，它有177磅，分量十足，难以搬运。

你把瓶盖用纸巾裹着扔进垃圾桶，以免掏垃圾的人被划伤。177暂时不太有乱来的力气，你顺势拆下所有镣铐，在洗手池洗净。你把它们洗得闪闪发亮，也给自己洗了手，打了两次皂，把指甲里的血丝也清洗掉。完事后你在巾上干净手，跟177说：“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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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秒之后，177挣扎起来。

你念诵了一段经文，这一次得说出口，你对这种咒文也不太熟练。177的顺着浴池边沿了下去，手指动了动，想要抓着什么却什么都没能抓住。它的肌肉放松下来，像被麻醉，只能小幅度地动弹。你把它往行军床上拖，它不停眨着眼睛，终于出点警惕不安。

你稍微有点惊讶，因为你手中的水瓶是标准装，最常见的那路货色。任何恶魔士兵看它一眼都该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尽不一定知细节），你不知为什么它能毫无反应。

那是张行军床，超市买的，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军用品都能在超市里买到了。交叉的金属架绑着帆布，能堪堪睡下一个普通人，能绑好一只猫――事实上你买这玩意就是为了绑猫，你在浴室的行军床上给它们绝育手术，附近的收容所不愿意出这个钱。他们也很不容易，这年人命也没金贵到哪里去，总有人觉得花钱照顾猫狗简直在发疯。其实你也不太清楚猫狗收容所有什么意义，不过它们既然还在，那总有存在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