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海滔：“叶工来不来啊？”

袁总端起酒杯，和叶径碰了碰杯，“这叶工真是不同凡响，唱起歌来都和其他女的不一样。”言语之间竟有欣赏意味。

她得意地轻哼一声。收妖这种事当然得她来。想她健壮如牛，治他分分钟的事。

只一眼，她就知角落里的暗影是他。

叶径闭上了眼，沉默不言。

“好啊。”她半弯。

“不不不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袁总抚掌大笑。

果然，她高兴极了。一下子都忘记了两人这些年的隔阂，“你喜欢听对吧？我录一首送给你，让你天天听。免费的。”

叶翘绿笑起来，“谢谢袁总。好多年没唱了，有些生疏。”

她闭上眼都能描绘他十九岁的模样。冷淡、温。这两个互相矛盾的词就是她心中的叶径。

然而，即便是如此大的阴影，他的手机依然保存着当初的录音。他录得仓促，只有短短十四秒。听起来，调不在调，拍子也是乱的。

袁总起走出暗影，迎面而来，“叶工唱得不错啊。”

他神色一凝，似是畏惧她的拳。

袁总：“就是听不懂这是什么歌。”毕竟调子乱了。

她真的什么都没变。格、外貌、梦想。就连歌声都和以前一样。世俗从来夺不走她的乐观开朗。

她跟着笑，“我休息休息，一会再唱。”

叶径否定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他格外爱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以前昧着良心的称赞也不是没有过。于是，他出口仍是一声：“嗯。”

“略有印象。”他的枕在靠背上，吐字间有酒气呼出。

叶径答：“咁咁咁。”

叶翘绿坐到叶径的旁，“叶径，你知吗？这首歌我以前唱过给你听。”

李力平讽刺，“不愧是叶工啊。”频频打破他对于女生的标签设定。

他给设了特殊铃声。

这是她的饮歌。他被荼毒过，阴影很大。

此话一出，他的神色显出难以言述的复杂。

她借着暗光打量他。他去了

叶径浅浅酌酒，看着舞台前自我陶醉的叶翘绿。

“嗯，多喝水，嗓子。”说完袁总往台上走。这是合唱曲目，他要上去吼几句。

直至今天上午。

孙工吆喝一声，“谢谢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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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径沉默。

她猜不透复杂的真正意思，继续说：“外面广场唱歌的都收两块钱呢。”意思就是她白给他唱了，他应该知足。

叶翘绿唱完了，心情舒畅。她忆起当年台下叶径听她唱歌的情景，于是四下寻找他的影。

房间角落灯光昏暗，依稀可见有两个影，但窥不见面容。

前几年从来没响过。

死了化成灰都认得。用来形容她对他的熟悉度十分恰当了。

半个小时之后，孙工想抽自己嘴巴。

袁总赞叹：“叶总也是高人啊，这都能听出来。”

她往角落里走。

——

她的声音是甜美，但是唱不到调子上。

孙工走上前，奉承着：“我觉得啊，叶工这嗓子唱起歌来就是甜美小天后。”

“时间差不多了，嘿，各位！去不去KTV？”袁总环视一圈，“孙工请了客吧，我不能不请啊。”

“好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