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严眉突突地。

顾鸾不知姐姐小小年纪在求什么，她看眼金的月老像，闭上眼睛，心无旁骛地默念：月老再上，承蒙天帝垂怜，给民女再生之机，愿月老也怜惜民女前世所受之苦，今生赐民女一段美满姻缘，夫妻和睦。

叩首，上香，接下来，就要去连理树下挂红带子了。

俞氏点点。

心如鼓，贺山紧张地浑冒汗。

女儿煞有介事的，顾崇严哈哈笑了两声，果真闭上了眼睛。

女儿才五岁就这么善良热心，顾崇严又欣又骄傲，上同意了，高高抱起女儿：“行，爹爹举着阿鸾，阿鸾系上去。”

顾崇严：“这边人多，容易被撞到。”

顾鸾偷偷取出袖中的红带子，丢到地上，再假装惊讶地：“爹爹，这条带子落在地上了！”

贺月兴奋地：“我是柳家村的贺月啊，夫

成功骗过父亲，顾鸾嘴角翘了起来，到了树下，她瞅瞅父亲，叮嘱：“只有月老才能看香客的愿望，爹爹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顾崇严抱起小女儿，一边避让络绎不绝的香客，一边朝连理树走去。

顾鸾继续扭：“我就要自己走！”

那边俞氏、顾兰芝领着顾凤回来了，顾崇严将小女儿交给妻子看，他抱起长女，再举长女去挂带子。顾兰芝自己就能挂，为了不让兄长看见她的字，顾兰芝故意领着丫鬟绕到连理树的北面，站定了，顾兰芝踮起脚。

顾鸾又看了几眼，才叫父亲抱她去人群之外。

别的愿望顾鸾会去佛祖那里求，唯有姻缘，求月老最用。

顾鸾举起两条小胳膊，费劲儿的将她的祈愿带子挂到了面前的树枝上。

顾兰芝当过陆夫人，虽然和离快一年了，但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她还是下意识地转了过去，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姑娘激动地望着她，顾兰芝面疑惑：“你是……”

女人腰肢纤细，冰肌雪肤，只是背影，就能引人浮想联翩了。

“爹爹，我要自己走。”快到树下了，顾鸾扭了扭小子。

顾鸾飞快捡起带子，胡乱看看，她仰，指着连理树：“爹爹，我娘说带子掉下来就不灵验了，我要帮这个香客把带子系上去。”

旁边的女香客拜完刚起来，顾凤、顾鸾就抢着跑了过去。

顾崇严低，果然在女儿脚边看到一条红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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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

贺山心猛地一，目光下移，果然看到一张印在他记忆深的美丽的脸庞。

周围的女客看到两个女娃娃也来拜月老，都笑了。

顾崇严对妻子：“你们过去，我照顾阿鸾。”

庙里有专门的红布，俞氏陪顾兰芝、长女顾凤去题字，顾鸾假装没兴趣，要先去看连理树。

小女娃撒耍赖，嘟着红红的小嘴儿，顾崇严不忍强迫女儿，只好将女儿放到地上，他弯腰牵着女儿，边走边注意附近的行人，因此没看到顾鸾了什么。

她高高举着胳膊，袖口落下一段，出雪白的腕子。

贺山今日是来陪妹妹拜月老的，妹妹要挂红带子，他跟着走了过来，目光无意扫过旁边女子如玉的手臂，贺山刚要移开视线，就听妹妹贺月惊喜地：“陆夫人！”

挂好了，红色的丝带轻轻晃动起来，再也看不清上面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