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左挑右选，最后从柜里挑了件玫瑰红蜜绒旗袍，坐到妆台前，歪将一乌发挽到一边前，对着镜子系衣领上那排珍珠纽扣：“我上午想回趟娘家，前晚我哥哥那么担心，我既好了，总得回家让他亲眼看看才放心，何况我还想问问我母亲我小姨当年的事。”

她畅适地口气，空气里透着几分秋日特有的清寒，上冷了起来，又回衣柜拿了一件月白色薄呢绒大衣披上。

贺云钦走到她边上，随手拿起一对珍珠耳坠递给她：“你外婆家当时住在春莺里？”

两人向众人请安，坐下一言不发用餐，从到尾不曾交谈。可贺竹筠跟他二人相对而坐，莫名有种耳热脸红的感觉。以往极喜欢跟二哥二嫂相，今日却隐约庆幸二嫂仍在家休息，不然一会跟他们共乘一车，想想就会不自在。

用过膳，贺云钦便让老余备了洋车，自己驾车送红豆到同福巷，亲眼看着她上了楼，这才回到车内，往震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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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陪你回同福巷，中午我过去接你。”

收拾妥当，红豆起开窗，打开的一瞬间，瑟瑟晨风夹裹着清淡花香拂来。

两人下来得晚，餐厅里贺孟枚等人早坐在餐桌边了，不是饮茶便是看报纸，各自忙各自的。抬眼望见他二人，都是一怔，尤其是贺竹筠，忍不住出纳闷之色。不是二哥还是二嫂，都与平日有些微妙的不同，二哥眉眼温和俊逸，嗓子大大的见好。二嫂从前就漂亮，今日竟有种艳光人之感。玫瑰红这等腴的颜色穿到她上，不见半分俗腻，反衬托得她脸庞若雪玉，望二哥时，二嫂眸波盈盈，里像藏着晶莹的水。

这时下人敲门进来送茶，待下人走了，贺云钦端起茶正要喝，听了这话，又放下茶盅。红豆不止一次提到她小姨的事，难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

红豆低想了一晌，拿了梳子梳发：“当年小姨被判定为自缢，可是据我母亲说，小姨自缢的那间教室也有很多烟，说起来跟许奕山那几起案子有点相似，可是我小姨都死了十一二年了，我母亲似乎也不认识许奕山他们，说来实在扯不上关系，但问问总没坏。”

贺云钦洗漱完出来，看她只穿件轻薄的白色衬裙，胳膊和小全光光在外面，迎着晨光，一对丰盈饱之更是若隐若现，一时也不敢多看，若由着子来，一上午怕是也下不了楼，只得走到外书桌前，捡了腕表上，抬眼看着窗外：“我嗓子未好，暂教不了课，但手里有几个课题还等着我去课研室布置，等从学校回来，还得去找王彼得，你和顾筠都在学校出的事，为免再遭那人暗算，在我们找出凶手前，最好别去学校。你要是在家里闲不住，我去王彼得前，顺回来接你。”

衣裳。

红豆一边耳坠，一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