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钰迁：“白老板虽谈不上可信，但多半于你无害。和你有利害的事要牵制她不会太难，既然可用，你有什么――”

凉钰迁一时噎住。

“刚好。”

“……”

片刻，勺子也

符柏楠低啸一句，猛抬起紧盯着他。

白隐砚点：“太甜么？”

过了片刻，凉钰迁长叹口气，眉心：“眼前事还千万绪，你我不可在此内讧。”

符柏楠微眯起眼。

“桃花姬？”

符柏楠垂下眼。

她拢衣坐下，符柏楠舀了一口。

她淡笑：“多甜你都说刚好，以后可不敢这么伺候你，老了要得病的。”

“白隐砚的事暂不考虑。”顿了顿，他低声补：“最起码我回来之前不行。”

“是么。”

“刚才说了，夜里了，不可以多吃。”

符柏楠冷笑：“这话说得好，凉司公倒是告诉告诉我，你我到底谁公谁私？”

闭店上完板，白隐砚引他去了后院，从后厨端来个小瓷碗。“夜里了，不能吃太多。”

符柏楠嗤了一声，撂下笔。

白隐砚看看碗，又看看他，动了动嘴角，忍不住低笑出来。

符柏楠离京期间，由他去请旨，举荐凉钰迁暂代他司礼监的职务，东厂则交给留守的符十二和十七两人暂理。其余诸权由各首领太监分掌，自己领一队阉军并入行军阵列，一同入川。

符柏楠别开视线。

符柏楠手一顿，没有说话。

“怎么，不想委屈她沾一腥？”他拂了拂鬓角，嗤笑一声：“符柏楠，你还真的当真了？”

言罢便要伸手拿朱笔，凉钰迁按住他。

凉钰迁：“咱们这号儿人，当初是为了什么爬到这个位置，又是为了什么要继续爬下去，各自心里都清楚。”他瞥了眼符柏楠乌沉的厂服。“你这上沾了多少血，扣了多少冤，你可千万别忘了。

碗很快空了，他搁下碗，停了半晌，缓缓把碗推向她。

☆、第二十六章

凉钰迁看着他神色一紧，：“她？”

他从边上奏折堆中抽出一本压在面前，“倒也是，那想必凉司公替翰林院承旨安大人求的这升迁调令，也不必议了。”

“闭嘴！”

凉钰迁实在没忍住，暗中翻了个白眼。

晚上批完奏折，符柏楠在良夜中绕城骑了两圈，还是去了白记。

话说着，她垂下，将发丝别到耳后，灯下的颈项幽白。

屋中沉寂下来。

碗不动了。

符柏楠挑起一边眉。

“客官对不住，本店已――啊……来啦。”白隐砚对他一笑，“坐，我把这儿收拾完。”

二人在屋中商议到午后，终而敲定了下去。

“符柏楠，你要公报私仇？”

“咱们下辈子都是要投畜生，九世轮回都出不来的人，跟你走那条路，你才是委屈她。”

凉钰迁和他对视片刻，明白了。

他到的时候小食肆都已打烊了，各家门前的灯昏黄地晃着，像人老珠黄却被人调戏，左躲右闪的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