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到那去，上面，高一点。”她仰着指挥符肆，“笨，那儿――。”

“啊……那你继续走，我照着画，不准停！”

“回公主，才认为，这男子的衣带有些古怪。您看，人走路――”

符肆绕到她背后，伸手推起来。

“你去罢。”

“阿姐，我知你在，逃到哪去还是要上策，疏论还是要抄背，不能成日让个狗才哄着你玩儿，快出来――”

“下臣，先行告退。”

“才知罪。”

“下臣见过五公主。”

“这样好看吗？”

“谢公主。”

“才见过督主。”

呼唤声渐近，远听得人回禀只见空秋千，不见夏平幼人影。

“……”

夏平幼可不知这些。

符肆恭顺：“公主，再高些，才就推不着您了。”

“阿肆才不是狗才！他也没哄着我玩……啊！”

“啊！是旎旎姑姑。”

夏平幼噘着嘴：“不能再高些吗？”

符肆把绳子系好，从树上下来，自己坐上秋千使劲儿试了试，躬：“公主，可以了。”

糯声喊出一句笨，长尾音拖嗔带。

“哎呀！你怎么跪在这？”她抱着缆绳挥手，“快点起来，快点快点。”

“是。”

符柏楠起，符肆朝他深鞠一躬。

灌木被扒开。

“阿肆，笨，别走啦。”话音落为小小的气音。“倾颜肯定又抓我去看书，我才不跟她去看书，快来，哎呀，这儿！”

“阿姐――别躲了，快出来――”

她把纸笔揣在怀里，朝符肆张开双手。符肆将她抱到秋千上，转过来坐定，她才看见符柏楠。

【砰。】

“五公主――五公主――”

树荫下隐隐倾泻出的欢笑，夏平幼手中书页簌簌，翻写询问之语时有响起。

“好呀……你……走吧……”

抬起，他动了下眼角，符肆微微点了点，符柏楠见此，闭了下眼。

夏平幼没理他。

她用力扯了扯符肆，“阿肆，快推我。”

十步外的符柏楠呼停了停。

脚步来回。

“是。”

人退下，他在檐下站了半刻，抬步走入阳春中。

符柏楠沿着一路往外行，过了墙拐过北司，他拎着袍角一抬首，停下脚步，掸袖跪下了。

林叶一阵簌响，符柏楠透过空隙，隐隐见到夏平幼缩在符肆怀中，手捂住他的嘴，自己反而笑得欢畅。

夏倾颜站在空地中，昂首蹙眉，年轻的储君正阳下华服雍容，国艳无双。

符柏楠垂下眸。

“衣带都该这样动，这人的衣带走起来时还垂着，才觉得奇怪。”

“是。”

“狗才，”夏倾颜轻声低语：“谁给你的胆，敢搂着五公主。”

【宦符柏楠，年三十有一，时任

秋千高起高落，夏平幼咬憋笑的面容掠过叶影，发尾和她攥着的画本书页一同起落，摇晃在幽幽深之中。

话一远一近，符柏楠已退到郁葱的灌木之后。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