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颜思索片刻，：“继任者可从亲近中寻，便于掌控。”

夏邑年刮起碗底最后一勺粥，喂进薛绍元口中，“但若此人有过呢。”

几句话已近乎赤，夏倾颜呆立当场，抑制不住地深口气，冲夏邑年：“母皇误会了，儿臣此为并非仁慈。儿臣不过自信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过苍鹰一只，还逃不过这大夏浩土千万！”

“晚间在此用膳罢。”

“必然前朝后廷密谋勾结，外戚扰政。”夏倾颜懊恼。

夏倾颜回，恭敬：“回母皇，今日那位夫子所授儿臣俱已悉知，便跟五姐去看她的话本子，被她带来的。”顿了顿又：“儿臣即刻便离去。”

夏倾颜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夏倾颜顿了顿，恍悟：“母皇您以此

“嗯。”夏邑年淡淡点：“然百官不居后廷，所举宦寺必与前朝有密切联系，若此人居正司位，长久之下，必然――”

夏倾颜自然明白这话并非对嚼参粥的二人所说，点：“儿臣遵旨。”

夏邑年不自觉面上柔和，接过参粥挥退众人，笑坐回床畔，舀了一勺送到薛绍元边：“哪个说朕要驱倾颜出殿了？张口。”

夏倾颜垂首许时，斟酌：“母皇不若征询司礼监之意，由东厂推举，锦衣卫探查案底，现下两方势同水火，必不会轻视此事，若此人确实清白无错，即可用之。”

夏邑年淡淡：“近人不正可兼领其职么。”

夏邑年着手回，正见夏平幼坐在薛绍元怀里，两人发丝乱翘脑袋脑袋，一大一小垛在被里，眨巴双眼望着她。

夏邑年视线仍在另外二人上，轻笑一声：“慈心仁政固然无错，当断时却该拿出杀伐果断来，不可妇人之仁。为君者，皇字便是别，男女亦然。”她扫了一眼夏倾颜，“不要因为你天赐之，让为臣者拿把柄。”

薛绍元乖乖垂眸张口，夏平幼见此也张大口：“母皇，我也要――。”下一勺粥喂进了夏平幼的口中。

来，夏芳，去取碗参粥来。”太监领命而去，夏邑年走到铜盆边，：“怎么不在国子监，反跟来这里。”

夏倾颜愣了愣，低：“儿臣……仍选择放之归于山林。”

殿中静了片刻，夏邑年又喂了薛绍元一勺，随口：“你可想好怎么置那鹰了？”

“嗯，话是不错。”夏邑年给薛绍元嘴角，“但若寻近人，朝官必然弹劾，若不受谏，内阁必有人称病不上朝，即便有司礼监在旁帮衬，你觉得一人一日能批多少本奏折？”

“母皇，别赶倾颜走~”夏平幼从被中出来拉着夏倾颜，又晃晃薛绍元的袖子：“仙鹤哥哥，你也喜欢倾颜，对不对？对吧？”薛绍元愣愣点，“母皇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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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邑年放下粥碗，转朝她：“若此人有过，即可以此为柄，撤去荐人者的职位，将近人换之。”

夏倾颜：“那……那空缺的正司职位呢？”

夏倾颜抿了抿，：“那便由百官举能，择优而选。”

“……”夏邑年打量她一眼，又喂了夏平幼一口粥，开口：“日前中决了正司华文瀚，依你看，朕该如何定夺？”

夏邑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