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段宇成慢条斯理，才吃了一半。

“你真是奇货可居啊。”

段宇成没有心情拌嘴。

他拿手在段宇成眼前晃了晃，段宇成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过来，傻兮兮：“啊？”

疯了……

杨金蓦然一笑，说：“不是我，是你。”

“杨教练，多谢您！”

“什么大逆不的事？”

刘杉在旁剔牙。

杨金说：“机会不是我给的，是他自己有实力。”

午休时间到了。

“就……谢谢您给他机会比赛。”

傻了，杨金说什么是什么，嗯嗯啊啊附和着。

段宇成转看向屋外湛蓝的天空，天上静得没有云朵也没有飞鸟，他颇有文艺气息地说：“你当然不懂，没人能懂……”

段宇成幽幽：“我了件大逆不的事，现在正在接受惩罚。”

段宇成早已摸清杨金的脾气，冲他讨好地笑笑，杨金果然又高兴起来。他段宇成的肩膀，又拍拍他的后背，最后感叹。

罗娜忽然惊醒，叫住他。

“啊什么啊！臭小子！不听我说话，小心我抽你！”

罗娜也不知谢什么，但事情顺利成这样，总该有所感谢。

杨金回到场地，对段宇成说：“我已经跟罗娜说完了，你过几天提前跟我去省队。……你发什么呆呢，听见我说话没？哎！”

段宇成对他刘杉般的引经据典不发表任何意见。

杨金把检报告还给罗娜，一分钟也不想耽搁，往育场走。

“谢我什么？”

“你怎么知我不懂？”

“但也得有您帮忙，您是他的伯乐啊。”

杨金奇怪。

学校基本已经空了，食堂也休息了，只有教工食堂还开着，大家都嫌不好吃。高队的几个人去了学校后面的小吃街，选了一家专门盖浇饭的快餐店。

这一刻，某些目惊心的画面，或者说是感觉的记忆再次苏醒。

刘杉咧着嘴谢。他和茂齐都要饿死了，饭一上桌就埋狂吃，十分钟的时间把一盘盖浇饭吃得渣都不剩。

杨金瞪眼。

罗娜的脑子里又开始开花，花一下一下戳着罗娜的神经，她的满腔热血以另一种形式沸腾了。

天气越来越热，刘杉一进店就嚷着要老板把空调再降低点。他们经常来这家店，与老板相熟，老板知他们吃得多，给他们的盖浇饭上一人多加了个荷包。

杨金办

段宇成摇，他没不舒服，他只是在想点事情。他往椅背上一靠，看到茂齐垂涎的目光落在他碗里还没吃的荷包上。他筷子一叉，把荷包给茂齐了。没想到这善意的举动竟换来茂齐的质疑。

“那就这么定了。”杨金说，“我会早一点把他送到省队集训。”

茂齐把荷包吃了，问：“师哥你到底怎么了？”

“说了你也不懂。”

杨金这五个字给罗娜说得心澎湃，她看着他离去，心想把杨金挖来A大真是她此生过的最英明的决定。顺着杨金的行走路线，很快，一个穿着红黑运动服在场地边高抬练习的年轻人钻入眼帘。

他皱眉：“师哥，你真的不舒服了，竟然主动给我东西。”

“你算看清他本质了，他就一小心眼。”

茂齐问：“师哥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