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成在罗娜的监督下，又投了两把铁饼和一次标枪。他的铁饼项目很差，但标枪成绩出奇的好，第一投就达到了二级运动员标准。

她高兴起来藏都藏不住，肤都跟着一起发光，她激动地对他说：“我问你，你有没有兴趣转十项全能？”

隔着一条主干，育场对面的篮球场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扣篮声。

第一轮投掷过后，段宇成跑到罗娜边，问：“怎么样？决定了吗？”

段宇成之前练过标枪，他有意好好发挥。如果真的要转投掷类，他宁可选标枪。至少标跟铁饼和铅球运动员比起来，标枪运动员的材要耐看一点……

段宇成在场地里闲溜达，后来被长跑队嫌碍事撵到看台下面站着。

段宇成赖着不走，“聊聊天呗。”

他轻声问：“全能？”

高那么一般。”

“天天就知打电话……”

“不投了，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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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段宇成捡地上的小石粒，轻声抱怨。

“我要把这个发出去。”

这次罗娜把段宇成叫到一边的树荫下。这就像一个幽秘的私人空间，远离周遭，他们说的话任何人都听不到。段宇成对这里很满意。如果她留在视线里，他可以在这一动不动站一整天。

罗娜没回答，摆手赶人。

男子

“没你事了，去歇着吧。”

她太高兴了，话说得一长串，完全没换气，说完又是一个大气，咧着嘴笑：“现在已经定的差不多了。”

他看向罗娜，她赶走他后又在打电话。

那边罗娜好像听到他的嘀咕一样，转，招手。

“发给谁？这个杨金吗？”

前方十米远就是短跑队的训练，再向前是高队的训练。就他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越看别人动，自己越想动。十来分钟过去，他感觉上快要长草了。

“还要投吗？”

“对。”罗娜深一口气，克制住情绪，说：“我之前一直都有这个想法，但是我们学校没有开展这个项目，没人练也没人教。我不久前联系了杨金，他是原来我念的校里的全能教练，资历很老，不过已经半退休了。我想请他过来，刚开始他没答应，后来主任去说情，他还是就说要看看你的能力再定。不过如果真的开了全能，学校那边还要招别的运动员，什么都是待定的，我事先没有告诉你。”

给个甜枣打一巴掌，段宇成已经习惯了。

“对。”

找到一个适合他的项目，她比他还高兴。

“视频太大了，这样传很慢，我给你弄。”段宇成把罗娜电脑拿来，三下五除二把视频传到杨金的邮箱里。他事效率，发完了才想起来问：“杨金是谁啊？”

段宇成心想他以后可能每天都得像小狗一样被呼来喝去了。

罗娜正蹲在地上摆弄摄像机，地上有台笔记本电脑，她想把刚刚的录像发到邮箱里，但弄半天也没弄明白。段宇成等了一会还没回答，凑过来问：“你干嘛呢？”

他小跑到罗娜边。

“……”

“来。”罗娜指着地上，“接下来投铁饼。”

罗娜心情不错，眼角弯曲。他也被感染，笑：“怎么了啊，这么开心？”

罗娜一脚给他蹬走了。

段宇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