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掩了口就笑，她生的似张姨娘，年纪越长，五官越是发开来，鼻高眼大，笑起来最是明艳：“这东西怎么能用，还拿茶油浸，也不怕齁着。”

明湘也吃过亏，放炮的时候就炸在她脚下，可谁也不能说纪舜华是故意的，他见明湘跌了跤，还赶紧上手去扶，当着大人的面给她赔礼。

等纪舜华再来，纪氏便不叫这三个女孩儿出来了，既是过周岁，几个女孩儿都要出来，纪舜华几个月不曾见着明沅，又不知憋了多少损招等着使出来。

明沅知这一套便是出客服，明蓁寻常也穿得华贵，只平日里不好施脂粉，今儿拿胭脂点了，上衣裳一压侧目微笑，便在女眷中也是一个出挑的。

她边总跟着四个里的嬷嬷，这两年的规矩教导下来，便是里的娘娘也指谪不出不是，明沅拉了明湘的手，两个小姑娘撵在她边不再离开，连后来的明洛见着纪舜华在都缩，快步过来躬也问了安，悄悄扯明沅的袖子：“你们倒怪。”

“本草里都说能用，这个治咳嗽呢，我前儿才瞧见的，正巧开了花，摘些来备着，专给四姐姐留着。”明沅打趣明洛一句，说的明洛挨过来就要掐她。

明蓁如今完全是少女模样，上穿的大红装便是里送了来的，说是里，一多半儿还是成王，一真红色罗衣大袖外裳，下边是真红色罗裙，里是玉色纱衣，裳上裙上俱绣的金绣鸾凤，上挂珠带玉，极是华贵，这快抵得王妃常服了。

明蓁哪里不知，只不说破，护得几个妹妹周全，因着一屋子男眷，亲戚里见过礼便带了这一串三姐妹往阁里去，让她们坐定了喝茶吃点心。

明蓁翘着嘴角微微笑看着妹妹们，明潼也跟着躲了进来，外一阵阵的喧闹，里边又是一串笑声，她

明洛才坐定就吁出一口气来：“得亏没叫那活霸王逮着。”说着鼓了嘴儿，明湘也抿了嘴巴笑，只明沅大剌剌说出来：“大姐姐是护符，有她在，再不敢来闹的。”

后也不必拘在屋子里不动，常来走动便是，再隔几日院里的素心开了，到我这儿来赏花。”

几个庶妹里边，明蓁最喜欢的还是明沅，明湘明洛两个倒有些把她当明潼看待，总归是有些怕的，只这个妹妹说实话，听了便伸手轻她的鼻：“你们这一向功课重了，我那儿倒少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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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张一看附到明沅耳边：“你赶紧往大姐姐那儿去，他就不敢闹了。”

素心腊梅颜色纯正香味不去，明沅最爱捡了这个装在香包里，挂在帐上一屋子都香，她立时点了：“四姐姐作画，五姐姐奏琴，我来捡梅花苞儿，拿水淖了，茶油泡了吃。”

明洛也是一样，只她会哭，受了欺负就去找纪氏告状，当着黄氏的面抹泪，黄氏心里不乐，纪氏也公不起来，若说他故意，又抓不着实证。

手松了劲大了全是借口，他最肯认错，他先赔了不是，黄氏就帮护着，纪氏怎么好越过嫂子去教她的儿子。

明湘裙上系的玉绦环压步叫磕掉一声，纪舜华立时就要解下他腰上的玉佩赔她，唬的明湘也顾不得脚疼，赶紧避到房里去，吃那一吓，她的脚踝了一个月，天天贴着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