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两边都贴。”

安静的小姑娘，事情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不像同龄孩子那样闹腾，有时默默待在她边，不嫌老人麻烦，像是一种陪伴。

驰见以为她没听见，咬着香蕉：“你涂到桌上去了。”

“哪边儿？”

陈英菊站在走廊里：“往左点儿，往左……哎呦丫，又歪啦！”

他手里大包小包，手指被带子勒得充了血。

“对不起，姜爷爷。”久路抿抿：“我过来贴窗花。”

他找准一

姜怀生正摆弄他那台旧收音机，姜军昨晚要接他回家，儿媳妇和孙子都来请，但他死活就不走。

陈英菊闻声转，驰见一休闲装束，正从门口那一走过来。他今天的穿着很特别，一件枣红色连帽棉外套，前襟敞开，里面是妥帖的黑色高领衣。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下面穿一条收运动，雪白运动鞋，大冬天的，脚踝就那样光地在外面。让人看着都打哆嗦。

“哦没有，我去游泳馆游泳……”

久路抿住，视线一偏，看见桌上那只大手，他手背被冻成不均匀的红色，关节泛白。

她穿红色真的很好看。

李久路逃到109房间去，进门后心还砰砰不停。

“游泳馆过年期间不休息？”

“哦，我和小丫贴窗花呐。”她炫耀地说，回向后指了指：“那笨丫…哎，人呢？”

驰见说：“我昨天在院里待一整天，江主任说你不在家。”他错开一些，手掌撑着桌面，探看她：“躲着我？”

久路没回，但她知两人离得应该近，温热的鼻息在颊边绒发上，她觉得耳朵很，也很热。

陈英菊迎上去，笑逐颜开：“我小见来了啊！吃饭没有？”

驰见把她给挤开，接过窗花。窗前面有张桌子阻隔，如果她自己来需要站上去，可驰见长手长，前倾就能够的着。

“没呢，外婆。”驰见弓抱了抱她，讨她欢心：“起早给您买水果，没顾上呢。”

久路一抖。真是怎么尴尬怎么来。

她抽出纸巾抹干净，垂下眼，能闻到他上淡淡的气味。

驰见抬眼看，窗边已经没有人。他其实进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她踩着小凳，窗外阳光洒满，明净的走廊上，那一抹亮色驱走了他里的寒意。

“……”久路说：“对。”

他被她吓了一大，假装嗔怪：“你这孩子，就不能稳当点儿。”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

“真他妈能撒谎。”驰见嘀咕了句，懒洋洋直起，手中的香蕉三两口吞进去：“贴玻璃上？”

“涂到桌上了。”

“啊？”

李久路走到桌子前，装模作样的涂胶水，她心本没在这儿，不经意回想刚才他在走廊出现那一瞬间。她不是自欺欺人，知那一阵阵心悸代表什么，也不是躲他，她只是还没找到一种舒服的状态和他相，也怕气氛尴尬。

姜怀生一努嘴儿：“桌上呢，贴吧。”接着又低倒腾收音机去了。

“说话。”驰见拿肩膀她。

“过年了。”驰见笑着：“您怎么站这儿啊？”

陈英菊笑着埋怨，“又买这么多乱花钱，院里什么都有。”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