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歌咬紧牙关支撑着凌幼灵的重量，察觉到她的颤抖后，他吃力地抽出了一只手，帮她把浴巾往上提了一些。

远远望去，这朵花那么显

玻璃被鲁地出，满嘴的血污让男生合不拢嘴，晦暗的颜色滴落在白瓷砖的纹路上，形成怪异的图腾。

衣不蔽的男生发出小声的呜咽，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那个男生会死的，凌幼灵的拳攥得生疼，她想冲出去阻止。

他的话就是指令。

他叫季眠她就崇拜季眠，他叫顾九歌她就崇拜顾九歌。

少年宛若未闻地拉开自己子的拉链，把另一种形式的利刃握在手上。

“咚咚，咚。”

入目是一张布满泪痕和血丝的脸，那男生的嘴里横着一块玻璃。饱满的泪珠摇摇坠，漂亮的眼睛发着让人心碎的光。

可是，她没有忘记，顾九歌也在这里。

他每次只爬出了那么一点点，就又被拽了回来。尽无用，他不曾放弃挣扎。

嘴角噙着笑，表情堕落淫.靡，宛如生长在污臭之地的一朵花。

她该无条件的相信他的。

世上再没有东西比他的安全更重要，都怪她，把他也连累了。

不论是上一次的牵手狂奔，或者这一次的矮柜躲藏，都说明了，顾九歌有一副柔善良的心。

少年无动于衷。

“好，那我先上。”

横竖不过是个名字，她喜欢的是他，来拯救的也是他。

细瘦的子闪着玉一般莹的光泽，伤痕让他拥有一种特殊又残破的美感，浴血求生的样子却激发出了更强的凌。

他却在拼命救她。

指令刚一下达，地上的人就被揪住了发，生生地扯了起来。

发丝到脚尖，没有任何细微的差别。

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他出声安她。

有人在为季眠叫好；有人在笑；有人在闹；有人解开了子等待；有人痴迷地盯着季眠。

男生的校服残破，领子似乎是被人剪掉了，本该有颜色的地方只留下了杂乱的缺口。锋利的刀尖划过堪堪遮住他背的衣料和底下的子，划痕深得刺破肤，新鲜的血跟着一起涌了出来。

被蹂.躏的人弓着背脊，手肘无力地垂着。半响后，再没有了更多的反抗。

“给我小刀。”他说。

“不要怕，我保护你。”

短短时间内已经两次。

而他后的少年正快乐地哼着歌啊。

不是外面这个人。

等待他的，是没有止境地被侵犯和被迫承受的刑罚。

名为季眠的少年持着刀，抵在受害者的上。凌幼灵如坠冰窖，肤上起了一层鸡疙瘩。

如出一辙的少年音，语调和那句“走吧，我带你参观学校还有安排宿舍。”一样清亮，尾音勾着笑意。

每一个字都是慢慢吐出的气音，轻轻地钻进凌幼灵的耳朵里，带着某种抚人心的力量。

刺耳的尖叫声仿佛要贯穿耳一样凄厉。

这个小小的动作打破了力量的平衡，他的子开始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