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直没什么起色。”

令蔓尊重他的意见，并把自己所有积蓄拿出来帮助他。

但仅凭那一点演出费，在寸土寸金的宣阳是入不敷出的。

他笑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

宣阳是全国外来人口最多的城市，为了彻底入这里，令蔓苦学两个月宣阳话，好不容易像样点了。

当她终于能够着一口蹩脚的宣阳路在大街上问路时，却发现回答她的都是说着普通话的外地人。

令蔓经常说要是被夏雨柔知她每天跟一帮男人混在一起，肯定会说她以后嫁不出去了。

后来，他们的演出费慢慢从三位数熬成四位数。

……

然后就一意孤行地跟着连靖去了另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城市。

令蔓家没有换春联，没有放鞭炮，丝毫感受不到过年的喜庆气氛。

如散沙一般，连靖退出乐队后，其他几人也陆续退出了。

“不一定能出名，但……”

第一次距离她那么近。

她只是想急切地离开这个地方。

令蔓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突然说：“我建了一只乐队。”

又过了一阵子，连靖突然不参加排练了。

“前段时间主唱走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唱歌？”

家里亲戚说她跟男人私奔了，说她大逆不。

在有了“小王菲”这个外号前，姚江和王羽风一直说令蔓是乐队的吉祥物。

令蔓坐在楼梯口听歌，上穿着上好几年前买的旧棉袄。

“……”

不如像连靖一样早点出来工作赚钱。

那是令蔓第一次嗅到爱情的味。

后来几次演出中，连靖甚至也邀请她上台。

只有令蔓知，他们从未有过越界举动。

有好几个晚上，他都没有回家。

刚到宣阳的那段日子，确实如农村人进城，大开眼界、眼花缭乱。

也许真没说错。

两人终于有了积蓄，生活也逐渐面很多。

“好。”

那个女孩叫林娜，格活泼，能歌善舞，很快就跟乐队其他人搞好关系。

他告诉令蔓自己不想乐队了，他不是干这块的料，他想投资生意。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令蔓突然变成了一个人孤军奋战。

夏雨柔把所有的钱都筹给班主任了。

大家都很惊讶。

令蔓给夏雨柔留了一封信。

在令蔓加入乐队的一年时间里，乐队渐渐有了知名度，他们也开始接商演。

“什么？”

令蔓跟连靖住在十平米的地下室，白天帮人洗盘子，晚上出去表演。

连靖总是哈哈大笑：“没关系，你三十岁之前还嫁不出去我娶你。”

连靖陪她坐着。

令蔓不在乎。

连靖说算借的，以后赚了钱加倍还给她，公司成立后也给她一分份。

现在连靖边突然多了另一个女孩，大家都不太习惯。

“……”

除夕夜下了一场大雪，天寒地冻。

“我说好。”

这个没装成。

寒假时连靖回来了。

有一天排练的时候，连靖带了一个女孩过来。

“……”

令蔓跟连靖住在一起，连靖又对她照顾有加，乐队其他人都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一直没有戳破那层窗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