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斜睨着她:“你清醒一点!你觉得你现在可以出国吗？公安早就限制了我们的护照。”

灯被人关上了,一个黑影正坐在椅子上。罗零一吓了一,立刻关上厨房门并上了锁。

陈兵

“磨蹭什么？出来!”陈兵在外面使劲地拽着门把手,巨大的响声令人恐惧。

林碧玉无奈地坐到沙发上,双手捧住了脸。

她的动静也惊动了坐在椅子上的黑影,那人的脚步声慢慢到了门边。罗零一屏住呼,听见外面有人叫她:“开门,罗零一!”

罗零一瞬间僵住,这是……陈兵!他居然来找她了!

林碧玉红着眼睛说:“可这有什么用？一个月之后没货给他们,结果还不是一样？”她开始计划着逃跑,“这样吧,我们出国!我在瑞士有一套房子,我们去那边,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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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及姓名的男人平静地反问她:“你还有别的办法让他们离开吗？”

“所以呢？”林碧玉有些绝望了,“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了？最后一个月的疯狂？”

林碧玉一怔:“你想……”

罗零一打开钱包,看着里面还剩下的几百块钱,算了算,觉得能够熬到发薪水的时候,便放了心,去厨房煮面吃。

陈兵看上去狼狈极了,满脸胡楂,眼眸晦暗,上的衣服也不怎么干净,看样子躲得很辛苦。

几天过去,夜幕来临时,罗零一回到了出租房。这些日子没再发生什么意外,但这份平静中却隐约有风雨来的味。

周森端起她刚才沏的茶抿了一口,淡淡:“你不是还有一条门吗？”

“恰好我也有。”他莞尔一笑,“都这个时侯了,不搏一搏,以后肯定混不下去。你还要有所保留吗？”

林碧玉被问得沉默下来,一语不发地看着周森。周森不理她,转上楼,修长的手指放在鼻子前遮挡着,嫌弃地皱起眉:“这血腥味,这么多年了,还是闻不惯。”

听到罗零一的话,他长舒了一口气,冷笑:“你刚才一直不开门,是不是想要报警？”

作为重点监控对象,已经有护照的,拒绝一切出国请求;没有护照的,连护照都办不下来。

拆开泡面包装袋的时候,外面有些响动,她起先以为是秋风动了窗,后来又觉得不太对劲,悄悄到门边朝外面望去。一居室的面积很小,客厅和卧室连在一起,一眼就能瞧见有什么。

“罗零一,我说最后一遍:出来!”

她今天加了会儿班,回来有些晚了,菜也没买,只能吃泡面了。

……

罗零一慌乱极了,第一个想法就是立刻告诉周森。可转念又想到,现在她本不可能联系到周森,于是退而求其次,想翻出手机来联系吴放。但是她太倒霉了,怎么就那么巧，她的手机因为没人联系一直放在包里,她上任何能联络外界的工都没有。

罗零一看了看厨房,除了菜刀之外再没什么可用的,厨房里也没有窗,真是一条绝路。

罗零一冷静地反问:“如果我想报警,你觉得你还会在这儿吗？”

陈兵的话像命符一样,罗零一冷静了一下,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不等他开口便说:“你疯了吗,怎么还在江城？你知不知警察正在到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