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门口。贺涵之的屋子里还有亮光，看起来还没有歇息。小春心里憋着气，也顾不得礼数，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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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凑到李青的脸旁，小声：“大块，你醒啦？”

小春站在门旁，问他：“李青呢。”

李青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一样。小春见到李青，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将李青的鞋子脱下来，在床前摆好，然后蹲在床边。李青的侧脸很好看，也许是他不是人的缘故，他的容貌同常人看起来也有些微的不同。

屋子的四角，点着致的灯盏，昏黄的光将屋子照得朦胧而安逸。在屋子中间的圆桌旁，贺涵之褪去外衣，长发未束，只着一件白色内衫，在平椅上打坐调息。听见动静，他缓缓睁开眼。

小春走到里面，将床帐掀开一角。

“至于贺涵之......”小春往外面瞄了瞄，名品轩的房间很大，外屋内室都有屏障隔开，小春远远地看到贺涵之的一角白衫，料定他还坐在那打坐。小春转过，小声对李青：“他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对劲......”

李青胡乱地嘀咕着什么，声音太小太乱，小春本听不清楚。李青抱住小春的腰，把脸埋在里面。小春被他弄得有些，往后躲了躲。

贺涵之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看着小春。他的目光因为烛光的缘故，看起来闪烁不定。半响，他微微侧过，向屋子里面示意了一下。小春了句多谢，朝屋里走去。

李青看着有些狼狈，他拉着小春的衣

李青哼哼半天，小春拍了他的，他才闷声一句，“听见了......”

“哈，什么，别闹。”

李青朦胧之间，听到小春的声音，忽然挣扎着支起，小春扶着他肩膀，轻声：“等等，别急，你还醉着呢。”李青难过地呜咽了一声，小春听得心里一。“哦哦，怎么了，喝口酒就这样了，你可真行。”

贺涵之重新闭眼调息，却无法再次集中。

李青就算子虚，那力气也不是小春能比的，他胳膊像是铁箍一样，将小春牢牢圈在里面。好在小春也没想真的挣脱，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站好，手使劲了李青的脑袋，边边埋怨：“你说你怎么这么容易受骗呀，那贺涵之明明就是在逗你，你还真去喝！你咋这么实在呢！”

她蹲了一会，不时抬手将李青乱了的发理一理，然后接着蹲着瞧。

在黑暗中，李青起起伏伏的脸庞，就像是薄芒山悠远绵长的山脉一样，小春看着他，心里安定极了。

李青也不知听没听懂，只是埋着脑袋吭吭唧唧。

小春弯腰，将凑到他耳朵边，轻声：“你记着，以后不要这样胡闹了，听见没？”

在她不知第几次伸手的时候，她的胳膊被拉住了。那力有些微弱，但是却是小春异常熟悉的。

李青动了动，他抬起，虽然隔着蒙眼的布，小春依旧觉得他是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