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眼睁睁向对面那一骑冲去。
对方骑手却很冷静,见势不对,一提缰绳偏过ma首让她过去,两骑相交的那一刹那,眼疾手快已牵住她的缰绳。那ma又是一声长嘶,奋力一挣,她只觉得一颠,已失去平衡直跌下去,火光电石的一瞬间,一双臂膀已勾住她的腰。发辫散了,她瀑布似的长发在风中纷纷散落,划成乌亮的弧扇。天旋地转一样恍惚,只看到一双眼睛,像适才的湖水一样幽暗深邃,阳光下似有碎金闪烁,直直地望着她。
天与地都静下来,只剩下他和她。这样近,她从未离男子这样近,几乎已经是近得毫无阻碍。他shen上有淡淡的烟草芳香与薄荷水的味dao,他的手臂还箍在她腰际,隔着衣衫仍觉察得到那臂上温热的ti温。他的额发让风chui乱了,绒绒地掠过明净的额tou,他问:“你是谁?”她惊恐到了极点,不知dao该怎样解释一切,更不知dao他是什么人。极度的慌乱里只一低tou,如水的长发纷纷扬扬地垂落下来,仿佛想借此遮住视线,便很安全。
杂沓的ma蹄声传来,两三骑从山坡上下来,几人都是一样的黑色骑装,远远就担心地喊:“三公子,出事了吗?”
他回tou说:“没事。”又低tou问她:“你有没有受伤?”她下意识摇了摇tou。那几骑已经赶上来,在他们面前下ma,几个人都用惊疑不定的神色看着她。她越发地慌乱,本能地向后一缩。他却是很自然地轻轻在臂上加了一分力dao,仿佛是安wei她,口中说:“没事,已经
没事了。”
他转脸对那几人说话,口气顿时一变,极是严厉,“这位小姐不会骑ma,谁放她独自在ma场的?这样危险的事情,非要出了事故你们才称意?”几句话便说得那几人低下tou去。素素渐渐定下神来,看到那边两骑并绺而来,正是牧兰与许长宁。看到熟人,她心里不由一松,这才发觉自己竟仍在他怀抱中,脸上一红,说:“谢谢,请放我下来。”又羞又怕,声音也低若蝇语。他却听见了,翻shen下ma,转过shen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她略一踌蹰,终于还是将手交到他手里,只觉shenti一轻,几乎是让他抱下来的。
刚刚站定,牧兰与许长宁也已纵ma奔了过来。许长宁“咦”了一声,下ma后也和那些人一样,叫了声:“三公子。”又笑了一笑,“刚刚才和长宣说呢,说是锦瑞来了,你说不定也会过来。”牧兰也下了ma,几步抢过来牵住她的手,惊讶地连声问:“怎么了?”她是极聪明的人,看情形也明白了几分,又问:“你没摔到吧?”
素素摇了摇tou,只见那三公子漫不经心地用手中的鞭子敲着靴上的ma刺,却冷不防突然转脸望向她。正好一阵风chui过,她用手理着长发,缓缓垂下tou去。只听他说:“你在我这里请客,却不好好招待人家小姐,万一摔到了人,看你怎么收场。”许长宁笑dao:“亏得你及时出现啊。”素素只在心里诧异,听他的口气,却原来是这ma场的主人。这样气派非常的ma场,万万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年轻的主人。却听他dao:“长宁,晚上请我吃饭吧。你们家大司务的蟹粉狮子tou,倒颇有几分真传。”许长宁笑逐颜开,“你这样一夸,我真是受chong若惊呢。”那三公子与他似是熟不拘礼的,只笑dao:“你会受chong若惊才怪,咱们一言为定。”旁边的侍从却趋前一步,在他耳畔轻轻地说了句什么。那三公子眉tou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