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酒店层一动不动不得不僵持着的银龙，现在小白龙虽然满覆盖着冰晶，却并没有被冰冻着，而是在冰水里不停地翻着，就像是……落入了沸腾不止的水中一样，可事实却是寒气人。

天池的水是有灵的。这点杨戬知，在池中翻的小白龙也知。

他从小就识得丞相，那样子的安详度日真的是他龙生所求吗？不是的，他敖烈何曾是这样的人，若真是如此，他也不会因为一时气愤打碎了玉帝赐下的水晶球，也不会有那般肆意的儿时生活，说到底，他只是被伤太多，不想再受伤了。

决定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天池的水，他也有所耳闻，当初还和小伙伴幻想过有朝一日去天池“翻江倒海”游个泳，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实现，他整条龙都不好了！（╯‵□′）╯︵┻━┻，说好的昆仑山重点旅游景点呢！

这么疼，对得起你在洪荒的赫赫威名吗！

上的疼痛愈演愈烈，几乎等同于当时所受的天刑，褪鳞化骨，从白龙到白，这种疼痛应该没有一条神龙愿意去尝试，那时候他疼得完全受不了，也

一条佛深厚历过天劫的神龙，若是连这点苦痛都无法撑过去，那么……还不如一直沉睡着，毕竟这样还能勉强保持当年龙族的骄傲。

所以即便他的龙整个都躬起来了，龙须都被冻住了，骨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还是拼着自己的毅力坚持着。说实话，这样的坚持他已经很久都没了。

但小白龙并没有从天池中出来，因为他很清楚，泡的时间越长，对他的好就越多，这点他还是知的。

杨戬就像一棵松柏一样屹立在天池的边缘，看着池中银龙不停地翻，神色莫名，却带着一子傲视天地的感觉。因为银龙的翻动搅动，天池里的灵水都溢了出来，挥散在空气中，杨戬明明站得极近，水花溅开来却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半点都没有往杨戬上去，就像是……知眼前之人不能惹而不敢冒犯一样。

似乎在陪同唐僧西天取经成功之后，他在接受了八天龙广力菩萨这个虚名之后，他就对一切都看淡了。从高高在上的龙王三太子到褪鳞化骨的白，不知是不是受了唐僧的影响，他似乎也开始佛，懂得我佛慈悲，不再拘泥于亲情乃至一切了。

外人欣羡倾慕天池许久，却不知天池淬炼需要极强的意志力，即便是金仙修为的神仙进来了，若是没有一定的功法和灵力合，天池的灵力只会将人的经脉撑涨却不会为人所用，而杨戬之所以将小白龙扔进天池没有任何措施……这里面虽然有分是因为星际时代天池灵力不足的原因，却也是因为小白龙自的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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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恢复记忆了，恢复了曾经属于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的记忆，也恢复了曾经八天龙广力菩萨的记忆，但他并没有多余的力去应付这些多得都要满溢出来的记忆，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即便辛苦多年只换得一个虚名，他也能安之若素，盘旋在大雷音寺的外面，暮鼓晨钟，坐看云卷云舒。

但……作为一条神龙，真的能够安详如老吗？

然而杨戬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