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昱过去将钱朴接过来,打趣dao:“没想到相爷也惧内。”
“我年长内子许多,自然该多让着些,让令公见笑了。如此多谢令公,我先告辞了。”顾行简行礼,萧俭抬手zuo了个请的动作,他便转shen走了。
萧昱闻到钱朴shen上全是酒气,心想这个秘书监果然名不虚传,是个大酒鬼。难怪满shen才华,却屈居秘书监的位置。他问萧昱:“住在裕民坊的人那么多,相爷怎么让我们送钱大人?”
萧俭不以为意:“大概是恰好遇到罢了。将他扶到ma车上去吧。”
他们出了gong门,萧昱将钱朴扶上ma车安置好。萧俭刚坐进去,一直不太清醒的钱朴打着酒嗝说dao:“令公!下官见过令公!”
说着整个人趴在ma车上,一动也不动。
萧俭摇了摇tou,吩咐外面的萧昱先将ma车驶去钱朴家中。这时,钱朴忽然直起shen子,醉醺醺地说dao:“令公,有件事,相爷让我千万别告诉你!”
萧俭以为他是醉话,也没在意。顾行简不会不知dao钱朴喝醉了酒,嘴上便没有把门,怎么可能把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钱朴见萧俭没有反应,继续说dao:“玉佩,萧家的麒麟玉佩。”
萧俭如遭雷击,一把抓住钱朴的衣领,睁大眼睛问dao:“你说什么?”
钱朴打了个酒嗝,歪着tou说dao:“相爷的夫人手中有块玉佩,下官查到前朝的起居注,乃是萧家的麒麟玉佩……相爷要下官别告诉您。”他说话口齿不清,说完之后就垂下tou呼呼大睡起来。
萧俭又摇晃了他几下,见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这才松了手,任由他tan倒在一旁。钱朴是不会胡说的,前朝的起居注封存,只有秘书监才有查阅的权力。他刚才分明没有听错,是麒麟玉佩。可他明明送给倩儿,怎么会在顾行简夫人的手上?听说顾行简的夫人很年轻,才十几岁……他的呼xi一滞,瞬间升起一个念tou。
莫非倩儿还活着?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顾行简特意把钱朴推给他,便是告知他此事?还是这当中有什么隐情。
他几乎有种立刻冲去相府,一问究竟的冲动。
可他冷静下来想一想,若倩儿真的还活着,怎么会十几年毫无音讯,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中间还牵扯到顾行简,他不得不小心应对。他仔细思量了片刻,决定先查一查这个宰相夫人的底细再说。
……
顾行简回到相府,南伯说有金国的探子在等他,他便先去堂屋见了那个探子。探子禀告说:“相爷,完颜宗弼从liu放地跑了,不知所踪。金国皇帝已经派人四chu1寻找了。”
顾行简丝毫不觉得意外。他早就告诉过完颜昌要斩草除gen,否则后患无穷。完颜昌却念着同为宗室,只判完颜宗弼liu放。以完颜宗弼的xing情、shen手以及在金国的号召力,从liu放地逃脱并不是难事。
不过完颜宗弼知dao他跟完颜昌合谋的事,难保不会找他算账。而他要去的兴元府就在两国的交界chu1,完颜宗弼很有可能会在那里下手。
“下去吧。”顾行简摆了摆手,探子便告退了。
顾行简负手沉思片刻,才慢慢走回住chu1。夏初岚和赵嬷嬷正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看到他进来,她连忙把东西放进笸箩里,起shen迎过来:“您回来了?”
顾行简点tou,赵嬷嬷便拿着东西退出去了。夏初岚帮